如今他們父子兩,真的要靠白輕音那個女人。
父子倆準備了一下。
這一次,把那些年收集的幾樣珍寶都拿了出來,是下了血本,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要討好白英了,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絕對不能搞砸。
白承澤這才放心,要讓他一個人出那麼遠的門,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白承澤撓了撓臉,有些心煩,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本來英俊的他長了滿臉的膿瘡疙瘩,什麼大夫都看過了,就連皇宮裡的禦醫都想辦法請來醫治過,卻怎麼都看不好。
這讓不少人看到他,都會麵露嫌棄之色。
白承澤哪裡知道,這是很久以前雪兒的毒,在他虐待了那條幫過白英的賴毛狗之後,白英親手下的毒,雖然不會致命,但是會讓白承澤吃不少苦頭。
準備好之後,長陵候和白承澤一起出發。
這般長途跋涉,即使坐上好的馬車,也會顛簸的腰酸背痛。
長陵候很少出門,這般顛簸,覺得自己這把老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白承澤卻時不時的嚎叫一聲,“哎喲,我受不了了,父親,庸城到底多遠啊!”
長陵候自己也不好受,黑著臉道,“快了,按照這個路線,還有兩日便能到。”
白承澤越發哭喪著臉,哀嚎個不停,“天啊,怎麼會還有兩日,早知道這麼遠,早知道趕路這麼辛苦,我就不來了。”
長陵候臉色更黑。
麵對唯一的兒子,都忍不住罵了,“你個沒用的東西,不知道這次事情的嚴重性嗎,這點苦都吃不得,將來怎麼管理好長陵候府。”
曾經的白承澤,因為新科狀元的身份,將來又是長陵候府的繼承人,背靠皇帝那是意氣風發,覺得自己前途無量。
如今這般情況,長陵侯府什麼都沒有,有什麼好繼承的。
隻是到底有些怕父親生氣,心中的想法,沒有說出來。
白承澤偏過頭去,一會兒讓跟隨的護衛遞水,一會兒說要吃熱的東西,一路上不停的折騰。
其實要不是白承澤太麻煩,他們的行程都能更快一些。
半路上,長陵候的腰傷突然複發了。
年輕的時候,長陵候的腰受過傷,這些年保養得好,很少複發,此時這般長途跋涉的顛簸,長陵候有些受不了。
一行人隻能先停下,原地休息。
白承澤念念叨叨的,有些不滿。
對於自己這個兒子,長陵候的耐心向來算好,即使腰傷發作,還在安撫白承澤,“承澤,你冷靜一些,反正我們隻要到時間趕到庸城就行了。”
白承澤煩躁的沒有說話,讓人生火,他要喝粥。
可剛升好火,粥熬好之後,周圍有了些動靜,後方又上來了一個隊伍。
長陵候看著這批人,捂著自己的腰,頓時警惕起來。
白承澤卻一點都不在意,一邊喝粥一邊還主動挑釁道,“哪裡來的賤民,靠過來乾什麼?
沒見這地盤是大爺我先來的,都給老子滾開,不然要我你們好看。”
對方的領頭之人,沉聲道,“在下隻是路過,這條路可不是誰私有的,誰都能走。”
白承澤冷哼一聲,他們家在京都失事,在那些達官貴人麵前說不上話,難不成還怕這些區區賤民嗎?
“我今日還就是不讓你們過去了,你們能怎麼樣,信不信弄死你們這隊人,在這荒郊野外都沒人知道。”
白承澤本來就囂張跋扈慣了,麵對這些沒有權勢的人,更是完全的露出自己的嘴臉。
長陵候看到對方的眼神,連忙阻止兒子的胡說八道,因為他看到了這些人眼神裡的凶悍,簡直就像那忙命之徒。
這些人完全不怕白承澤的威脅,朝著白承澤他們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