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像是上天在幫她。
滕娟讓白雲兒去收集這些東西。
白雲兒茫然的點點頭。
仿佛不再掙紮,就這麼決定了。
然後,白雲兒第一次走出了民宅。
宋懷英派了大量的人手,看守在這民宅的門口。
為了確保白雲兒的絕對安全。
外人無法進入,裡麵的人,也不能隨意外出。
白雲兒要出門,看守的人立即通知宋懷英。
宋懷英接到通知,立即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趕了過來。
白雲兒看著急忙趕來的宋懷英,目光深邃而複雜,有著痛苦絕望,有著憤怒報複,有著掙紮反抗,然後恢複平靜。
“宋懷英,你打算關我到什麼時候?”
“我不關你,你想去哪裡?
我陪你去。”
宋懷英的耳朵,通過這段時間的治療,離的很近,能聽到一些微弱的聲音了。
他其實不是要把白雲兒關起來,禁錮她的自由。
隻是因為事情發展成這樣,宋懷英不能讓白雲兒接觸到任何關於詛咒的是人和事,所以隻能把白雲兒看守起來。
“我要去爹爹給我準備的莊園,去後山祭拜一下爹爹,給他上炷香。”
聽著白雲兒說這些,宋懷英下意識的微微皺眉。
白雲兒自嘲一聲,“怎麼?
事到如今,你還認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隨意的讓人把我爹爹安葬在後山,如今我想去見一麵都是奢望嗎?”
看白雲兒情緒又有不穩的征兆,宋懷英點了點頭,“我帶你去。”
兩人來到了那個莊園,莊園裡住著的災民,一個個都麵帶笑容的和白雲兒打招呼,白雲兒沒有回答,沒有說話。
白雲兒本來話不多,沒有回應,大家也並沒有放在心上,依舊是不停的給白雲兒打招呼。
住在這莊園上的,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孩子,或者是受傷的人。
有個腳受傷的中年女人,不好意思的問道,“王妃,白老爺這幾日去哪裡了?
他之前說,會給我們準備一批繡品,讓我們這些閒著無事幫不上忙的人,也做做活計,到時候他負責售賣,還能讓我們補貼家用。”
“是啊,王妃一家都是好人,白老爺說他會幫我們的,這樣我們就不會拖累家裡人了。”
突然聽人提起父親,白雲兒心中一陣一陣的疼,疼得她說不出話來。
宋懷英見狀,回應了眾人一句,“白老爺有急事離開了,他答應你們的事情我會安排人去做。”
白雲兒像是沒有聽到旁人的問話,已經朝著後山走去了。
白宏遠倒是在這災民當中博了一個好名聲,大家都叫他白老爺,都知道他是王妃的父親。
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名叫白宏遠!是那個所有災民心目中和婁敬明畫上等號,巴不得他不得好死的白宏遠!宋懷英跟上白雲兒。
來到了白宏遠的墳墓。
白雲兒看到那本來的小土堆被雜草遮掩的地方,修建成了一座墳墓的樣子。
普普通通,不落魄也不顯眼,墳頭還立了一塊墓碑,墓碑上沒有碑文,沒有名字。
顯然是事後宋懷英讓人稍微修建的。
白雲兒走了過去,想到那一日,她挖開土壤,看到已經死去的父親,便已淚流滿麵。
這些日子好像哭的太多了,把她這輩子的淚都要流乾。
宋懷英隻是沉默地站在白雲兒身後,沒有上前安慰,也沒有去勸說。
滿臉是淚的白雲兒,在這墳頭跪了下來,“爹爹,我來看你了。”
爹爹,我會幫你報仇,宋懷英很快就會死。
我這麼做,是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