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真的出現什麼意外了,是他的人沒辦法通知到雲兒,或者是雲兒沒辦法出現在這大牢當中。
眼下,隻能靠他自救了。
宋懷英離他很近,這些年走南闖北,沒有人知道,人到中年的白宏遠卻有一副好身手。
白宏遠像是隨意地上前了兩步。
“既然王爺都這麼說了,那我今日大概是必死無疑了吧,到底是我最疼愛的女兒,我也不能不在乎她,罷了,罷了,我這就告訴王爺,那場生死劫難的破解關鍵。”
“說吧。”
白宏遠又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了宋懷英麵前。
宋懷英沒有阻止任由白宏遠走了過來,仿佛真的想聽白宏遠會說些什麼。
然而,下一刻異變突起,靠近宋懷英的白宏遠,突然之間衝了上去,反手扣住宋懷英的脖子,他的手裡,居然不知何時藏了一把細細的刀片。
白宏遠眼神陰狠的道,“讓開,放我出去,不然我立即殺了他。”
刀片很細也很薄,就這麼放在宋懷英的脖子上,隻需輕輕用力便能劃破皮膚,劃破頸部。
隻是這細薄的刀片想要快速的致人性命,那也是不容易的。
宋懷英稍微動了動,白宏遠嚇了一跳,把手上的刀片離遠了一些,“不許動,這刀片上帶了劇毒,沒有解藥的,一旦割破皮膚,那就沒救了。”
白雲兒看著這些,離得太遠看不清楚,爹爹好像和宋懷英發生了爭執。
他們在乾什麼,為什麼在這裡爭執?
白宏遠喊著讓開。
周圍的侍衛都不停的退讓。
徐文昌更是十分懊惱,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他之前就不應該通報王爺,直接殺了這白宏遠,一了百了。
白宏遠劫持著宋懷英,慢慢的走到牢房門口。
白雲兒努力睜大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隻是很多事情,不會像白宏遠預料中的那樣。
他以為劫持的是一個遊手好閒的閒散王爺,是沒有還擊之力的。
可這個人是宋懷英啊,是後世征戰沙場,人人膽寒殺伐果斷的將軍大人宋懷英啊。
宋懷英用餘光注視著白宏遠,看白宏遠的視線離開他的脖子,很短的一息時間,宋懷英便動了。
整個身子往後猛的一退,一隻手快速的在白宏遠手碗部擋了一下,一個旋轉,脫離白宏遠的威脅範圍。
反應過來的白宏遠,當即不管不顧,手中的刀片對著宋懷英刺過去。
宋懷英抬起一腳,狠狠的踢在白宏遠的膝蓋,白宏遠一個不穩,摔了下去。
本來刺向宋懷英的刀片,卻由於這一摔,意外刺破了自己的手腕。
看著自己刺破的手腕,立即流出黑色的血液,白宏遠似乎愣了一下。
他現在離宋懷英很近,手就在宋懷英腿邊。
白宏遠看著手腕兒處的黑色鮮血,在神色複雜的看了宋懷英一眼,居然收回了宋懷英腿邊的刀片。
他坐在地上,沒有在動作,低聲道,“這毒無藥可解的。”
宋懷英身後的侍衛連忙上前護住宋懷英,徐文昌也警惕地擋在宋懷英麵前。
白宏遠坐在大牢中,突然安靜了下來,手腕處還在細微地滴著血,血流速度並不快,但顏色發黑。
這毒無藥可解的,白宏遠這些年大概是壞事做多了,身上一直帶著那帶毒的刀片,就是生怕有人害他,最後也能留一手,但是怎麼都沒想到,這刀片最後會意外刺傷他自己。
宋懷英示意徐文昌等人讓開。
因為最後那一刻,白宏遠手中的刀片能刺傷他,卻選擇了放棄。
宋懷英看著地上坐著的白宏遠,“為何放棄對我動手?”
沉默了一會兒的白宏遠開口道,“你我之間,總要有一人活著照顧雲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