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完全沒錯。
為什麼要麻煩加裝好多節陶管呢,而且萬一接口處漏水呢,陶管破損呢,那不是要流一屋子的水?
牆上開著洞,大小和陶缸一致,這不是更好。
而且晚上還有熱水可以燙腳。
竇樂擺了擺手:“你們隨便吧。”
眾人大笑,帶人去改其他的屋子。
又一個傍晚,李淵來到了南山馬場,竇樂等人出迎。
侍衛等居住在南山馬場,李淵則和竇樂住在高冠彆院。
竇樂的屋。
李淵、裴寂、蕭瑀三人進來,就感覺與眾不同,應該說和當今大唐的勳貴們的家完全不同。
正屋進來,是正中兩把太師椅,以一張桌層居中,椅子分左右,兩側各三把椅子,中間有茶幾。這是隋唐沒有的樣式。
正中牆上,掛的一幅畫,這是褚亮請長安城一位官員畫的,閻立本!
畫的是老子的立像。
兩側有字,褚亮寫的。
擺有花瓶。
唐,以左為尊。
李淵坐在左邊的位置,竇樂在右側坐下。
有侍女入內,奉上茶點。
李淵坐下連茶都沒喝呢,就站了起來:“樂郎,你這屋內為何這般暖和。”
竇樂:“我命人燒了爐子。”
“爐火?”李淵四下看看,沒見到。
此時大唐皇宮內,取暖就是擺一隻炭盆,炭是上上等的木炭或是竹炭,無煙,有些還會散發些香氣。
竇樂起身,將一處牆邊的簾子拉開,半個水缸。
李淵摸一下,還有些燙手。
都是自家人,也沒什麼形象不是形象的,裴寂已經開始解衣服,外麵差不多是零度了,這屋內至少有二十五度,當真是溫暖如春。
裴寂是脫了一件,一件,又一件,一口氣脫了六件,這才穿著單衣拿起了茶杯。
竇樂開了一句玩笑:“仆射,你家真是衣服多。”
裴寂:“實在是有點冷,光是袍不擋寒。”
李淵也換了衣服,重新坐下:“兄準備給你說一門親事。”
聽了這話,竇樂趕緊說:“這個,我和韋家。皇兄,我不能失信。”
蕭瑀在旁說道:“自然是守信的,我妻妹,十四訂親,當年男方重病死了。十五再訂親,話說訂親那家與韋家也有舊,卷入了當年的謀反大案,流放嶺南。十六歲呢,再訂親,公爹讓貶官,那這門不當戶不對了。去年呢,投奔我家。”
裴寂在旁補充:“父獨孤家六子,姑母是聖人的母親。”
蕭瑀:“我的嶽父是獨孤家二子。”
李淵竟然也來了一句:“母親是孤獨家四女,姨丈娶的是七姑。”
裴寂:“這叫親上加親,是聖人的愛護。韋家之事,依舊算數,我可是聽說了,你說了要殺了王世充全家,然後搶回韋家姑娘的婚書。你負責殺王世充全家,我負責幫你操辦大婚之事。”
“啊……”竇樂竟然無言以對。
突然,竇樂問:“我怎麼聽說,皇兄要拉攏李密,和要他結親家?”
李淵:“這是劉政會提出的建議,為兄隻是答應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