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裴徹身下那匹汗血寶馬,竟扭頭看了眼白雪,然後嘶吼一聲,朝著白雪靠過來了!
三人越來越近。
事情朝著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
裴雲瑾神色一凜,方向微微調轉,與之拉開距離。
汗血寶馬還是不死心,裴徹拉都拉不住。
結果就變成了白雪在前頭死命跑,寶馬在後麵努力追。
這下可真讓沈欣月有些害怕了,這不是傳說最溫順的馬嗎,怎麼還發癲了。
看來是真抗拒那匹寶馬啊。
守在馬場外的護衛衝進來,卻沒人追得上,連平日裡不出現的陳武,都運起輕功要飛上來。
慌張時刻,沈欣月的手不自覺地去扣馬鞍,咬緊腮幫,但始終不將怯色外露。
“彆怕,”裴雲瑾沉吟道,摟住她的腰,“鬆開馬鐙。”
他沒有懼色,給了她極大的安慰。
不過後方追逐的寶馬,到底是汗血寶馬。
很快靠近,裴徹清晰地瞧見了沈欣月的小動作,來不及思考什麼,在撞上去之前,就從袖中掏出匕首刺進寶馬後腿。
隻聽寶馬仰頭長鳴,裴徹迅速製服。
那廂白雪聽見,主動停下,陳武和裴雲瑾都紛紛停了動作,朝後望去。
隻看見手持利器的裴徹,和那匹重傷倒在地上的寶馬。
沒想到,裴徹竟殺了最愛的馬。
他蹲下身,替寶馬瞑目,後又凝視許久,才轉身離去。
背影落寞至極。
連裴雲瑾都蹙起眉,不知在想些什麼。
沈欣月有些唏噓,前世陪裴徹二十載的寶馬,今日,就這麼死了……
她扭頭看見裴雲瑾似情緒低沉,小聲安慰道:“這,也不是我們的錯吧,是它自己發癲的。”
向來寡言的陳武主動解釋,“少夫人,世子不是內疚,而是……那汗血寶馬,是世子送給二公子的弱冠之禮。”
“什麼。”她還真不知道。
前世,裴徹從來沒和她說過。
陳武看向裴雲瑾,“世子,要重新送一匹嗎?雖然汗血寶馬難得,但花重金,也並非尋不到。”
裴雲瑾神色晦暗,心緒有些複雜,“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