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
……
一切，發生得自然而然、順理成章。
為了讓他更加死心塌地，她將自己的身體施舍給了他。
既能更牢固地綁住他的心，又能獲得愉悅享受，何樂而不為？
穩賺不虧的買賣。
後來，床笫之間，她會摘下無心玦，恢複心理的感情，獲得靈與肉交融的極致體驗。
不得不說，他這方麵的功夫，非常一流。
她喜歡。
夜色下，錦帷中，她動了情。
她擁吻過他，也說過“我愛你”。
但當翌日清晨太陽升起，將無心玦重新戴回頸間，一切情感如退潮般消失無形。
再看床上的男人，心中隻剩下無聊與厭倦。
生意而已，工具而已，逢場作戲而已。
渣，她認了。
誰還不是個渣女呢？
這樣的方法，果然好用。
他更加忠心耿耿地跟在她身邊，百依百順，無微不至。
她說東，他從來不敢往西。
“我想去千靈宗偷仙印。”
“我陪你。”
“我想當仙宗聯軍的盟主。”
“你可以。”
……
一個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在他的協助下，都逐一被攻破。
雲瀟很清楚仙界的實力，也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
她知道，千靈宗的結界，絕不可能有缺口；
她也知道，憑她那不入流的仙力，絕不可能打敗十大仙宗的掌門。
但是，她有他啊。
重重試探與考驗後，她發現，他簡直法力通天、無所不能，比想象中還要厲害萬倍。
她不知道他在這個世界的真實身份，隻知道，他是一個絕佳的武器，隻屬於她一個人的武器。
“皇帝說，誰能斬下魔尊的頭顱，誰就能當國師。小飛，你覺得，我能做到嗎？”
“當然。”
……
她做到了。
戰場上，當魔尊的麵罩滑落，露出真實麵目時，她的心中像被重拳擊打了一下。
她不是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性。
但當真相擺在眼前，仍然極具震撼力，叫人難以接受。
她不知道當時自己在想什麼。
總之，她用劍刺穿了他的咽喉，然後砍下了他的首級。
在震天歡呼中，她的腦子和心臟一陣麻木。
回想起來，這種行為是否太過無情？
她是想利用他，但從未想過殺了他。
她心中不痛，無悔，沒起一絲波瀾。
輕輕撫摸那劇烈發光的無心玦，她麵無表情地看著遠方。
戰場，天地，人間……
人生無常，天地不仁。宇宙浩瀚，皆是幻景。
沒什麼的。
死了，就死了吧。
“生死有命。顧小飛以身殉宗，他是我們的英雄。”
“啟程，回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