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青大師滿臉苦澀,隨時都要撂挑子的節奏。
鐘朗春眉頭緊鎖,並沒有說話,而一旁的鐘欣欣則是直接道:“雲青大師,真的沒有辦法贏嗎?”
聞言,雲青大師不由的長歎一聲。
隨後便道:“欣欣,你知道的,但凡我有一點把握也不會如此去說,薛家攤位的原石,幾乎全是劣質原石,以我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裡麵有許多都是沒用的廢石。”
這一下,鐘欣欣也是皺起了眉,頓了一下才道:“這次大會由段家做中間人,還有玉石協會做背書,僅憑薛家,絕對無法做手腳,這其中,莫不是......”
沒等鐘欣欣細想,一旁的薛慶榮微微一笑,看向這邊議論不止的幾人道:“怎麼樣,鐘老哥?你們遲遲不說話,是要換人嗎?我們可有些等不及了。”
“嗬嗬,你們這輩人啊,還是年輕了,好,那就勞煩雲青兄再次出手吧,輸贏什麼的不要過於計較,你隻要放手去做就好了。”鐘朗春回懟了薛慶榮一句,隨後便安了一下雲青大師的心。
雲青大師見此,也不磨蹭,直接道:“那好,鐘兄,我定當竭儘全力。”
見此,鐘朗春點點頭,然後繼續道:“段兄,我們本輪也不換人,還是由雲青大師出手。”
在旁的段新峰聞言,點了點頭,便直接宣布:“第二輪開始!”
聲音方落,慧眼和尚直接邁步走下台子,在鐘家抽到的玉石攤位中,開始尋找好毛料的原石。
見對方不疾不徐的模樣,雲青大師也是滿腹心事的走下台階,開始尋找順眼的原石毛料,隻是走了一遍又一遍,區區五顆原石,硬生生是走了四五遍才挑出來。
而一旁的慧眼和尚則是亦步亦趨的,隻走了一半的攤位,就已經將所需要的五塊原石全都挑了出來,然後直接回了台上。
見慧眼和尚如此果斷,台上的段新峰不由得打趣道:“慧眼大師,您確定不再往前麵看看?畢竟說不準前麵會有更好的。”
慧眼和尚並沒有直接回話,而是繼續撚動了幾下佛珠,然後纏在手掌之上,接著便將手掌豎立在麵前,道了一聲佛偈:“阿彌陀佛。”
隨後便看向段新峰道:“施主說笑了,若總是不滿足眼前,繼續往下走,你又怎能知道,遇到的會是更好的,還是更差的?”
說完,慧眼和尚再次閉上了眼睛,站在台上撚動佛珠,嘴裡更是不知道在誦哪一段佛經。
而一旁的段新峰則是不由的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說道:“大師說的是,受教了。”
旁邊的慧眼和尚則是完全一副高人風範,根本就沒有回段新峰,確切的說,是連睜眼看都沒看一眼段新峰。
眾人聞言也都是紛紛稱讚慧眼和尚佛法高深。
隻是人群中的楊淩風不屑的撇撇嘴,對著一旁的秦凡小聲道:“老大,這禿驢可是真能裝,看得我想吐,這次雲青大師肯定能教他做人!”
“不見得,你看好的雲青大師,現在已經有些手忙腳亂了,轉了這麼大半天才選出來三塊原石。”秦凡掃了一眼遠處的雲青大師說道。
“老大,要知道,慢工出細活,就是因為雲青大師調的仔細,所以必然要比這禿驢選的好。”楊淩風篤定的說道。
“那你等著看吧。”秦凡淡定的回了一句,便繼續看雲青大師選石了,等著雲青大師選完,秦凡不由的搖了搖頭。
五塊原石全部選完,雲青大師額頭已經布滿了細汗,連走路的腳步又有些虛浮,看見此時他的心力耗費有多大。
兩位大師都將玉石選好,自有工作人員將原石送到解石處,速度很快,半個小時時間不到,五塊原石就被儘皆解除。
這一次,沒有一絲懸念,依然是雲青大師輸了,兩局的解石,雲青大師開出的玉石已經達到了兩億一千萬,而慧眼和尚所解出的玉石,則是已經到了三億八千萬的數值。
兩人的金額差距已經從一億內,變成了兩億內,一時間全場嘩然,紛紛感歎大師就是不一般。
更有人稱讚慧眼和尚,是已經完全超越了玉石界那些老學究的存在。
隻是有懂行的人,則是不光看解出來的玉石價格,更多則是去觀察玉石和原石的價格比。
有人算了一下,雲青大師開出來兩億一千萬,所選原石不過是耗資四千萬左右。
而慧眼大師所選的原石,雖是解出來三億八千萬的高額玉石,但是他所選中的原石價格總和,已經接近了兩億。
這麼一算,反而是雲青大師占儘優勢,隻是眾人也都明白,這次比賽,算考察的並不是盈利比,而是最終的總價比。
因此,毫無懸念,雲青大師再次輸了。
這一下鐘家這邊直接陷入了沉默,但是終歸沒有說出換人的話語,畢竟,他們已經無人可換。
若是雲青大師贏不了,對這些在場的選石水平加在一起也沒有雲青大師的水平高的所有鐘家人來說,那就更不要提去贏了。
一時間眾人全都是一籌莫展,而第三場,在確定不換人之後,再次開始了。
和前兩次不同,這一次雲青大師竟是直接選出了兩塊沒有切出任何玉石的毛料。
一時間全場嘩然,雲青大師也是苦笑不已。
第三場,慧眼和尚穩定發揮,玉石總價也直接達到了五億兩千萬。
而雲青大師則是不過才兩億九千萬,敗局已經基本鎖定,相差接近一倍,想要追回,實在是難如登天。
台下的楊淩風則是皺眉道:“老大,嫂子家裡好像要輸啊。”
秦凡掃了楊淩風一眼並沒有回答。
此時,台上的鐘家人,也由原來的隻有鐘欣欣和鐘朗春兩人,變成了現在的五六人在那裡說著什麼。
聽著幾人的話,鐘欣欣整張俏臉都是麵如寒霜,而鐘朗春老爺子也是麵沉如水,這是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實在無法發怒,這才一直隱忍著。
隻是那隨時都要爆發的麵容,任誰都能看出,隻是台上的幾人並沒有當回事,而是紛紛圍著鐘欣欣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