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心有不甘，但楊凡也不敢違逆全家人的意願，隻能不情不願地跟鄧子奇一塊踏上了前往市裡的路。
路上鄧子奇還在不住地背誦著課文，楊凡則是充當起了他的書童，拿著手電給他照明道路，以免他出現意外耽誤了高考。
剛出村沒多久，一道身影突然躥了過來。
“子奇，好幾天沒見，你都胖了啊。”
杜宇直接伸手摟住了鄧子奇的脖子，歡快地打著招呼。
鄧子奇則是眉頭一皺，強行把杜宇的胳膊給扒拉了下去。
“你咋了？幾天不見咋還生分了。”
杜宇有點難以置信地看著不言不語的鄧子奇，臉上寫滿了茫然和不解。
“是不是楊家人跟你說什麼了，讓你對我產生了誤會。”
本來楊凡是不想原知青們之間的這點破事的，可聽到杜宇說自己家的不是，他一大早起來積攢的火氣，頓時有了宣泄口。
“你特麼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楊家人說你什麼了，就你這樣管不住下半身的貨還用彆人說你啥嘛？”
“除了村裡的母狗不清楚，誰不知道你是個什麼玩意。”
楊凡犀利的話語讓杜宇無從招架，從沒有聽說過的罵人方式讓他開了眼界，卻也憋得相當難受。
就算他想找一個話頭插進去反擊，可匱乏到可憐程度的詞彙實在是讓他說不出口。
隻能緊緊地握著雙拳，無比憤恨地瞪著楊凡，告知他自己很生氣。
罵了半天，對方都沒有任何的反應，楊凡一時間也是感覺興趣缺缺，收了神通。
本來還想通過鄧子奇蹭點楊凡好處的知青們，現在見識到了楊凡的戰力，都選擇了閉口不言。
其實一開始杜宇找到鄧子奇的時候，楊凡就知道了這些知青的打算，這也是他不遺餘力咒罵杜宇的主要原因。
“真有你的，就是你這罵的實在太難聽了。”
等楊凡追上來後，鄧子奇急忙湊了過去，陰晦地朝著楊凡豎了個大拇指。
在楊凡的提點和自己的親身經曆下，鄧子奇已經知道了這幫知青的本來麵目，自然不會再傻乎乎地往套子裡鑽。
“沒有一合之敵，沒意思。”
楊凡臭屁的甩了一下額前的劉海，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得勝凱旋的將軍，威風凜凜不可一世。
前往市裡的路上出現了幾波人，楊凡和鄧子奇一波，住在大隊部的兩個知青一波，剩下的七個知青一波。
三波人踏著黎明走向了永市，雖然目標一致，但相互之間沒有任何交流，就像是熟悉的陌生人一樣。
當天色蒙蒙亮的時候，一幫人總算是來到了市裡。
考試地點在國營飯店對麵的一個大院裡，據說當年這是永市的高中。
此刻永高門外已是站滿了前來參加高考的知青，成群地說著什麼。
楊凡則是帶著鄧子奇走進了國營飯店
鄧子奇有些著急，說：“你帶我來這乾啥啊。”
楊凡滿不在乎地說道：“考試還早，先吃早飯，餓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