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破爛的彆墅大門再一次傳來腳步聲。緊接著,一群身穿黑衣的清潔工魚貫而入,他們每個人動作迅速而有序,身上的製服乾淨整潔,與滿地狼藉的彆墅形成了鮮明對比。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矮小消瘦的老者,他的臉龐布滿深深的皺紋,五官擠在一起顯得醜陋,但那雙眼睛卻炯炯有神,散發著精明的光芒。他身上的氣質優雅得如同歐洲古老貴族,一舉一動都帶著令人難以忽視的沉穩和從容。
老者走到屋內,目光掃視了一圈,仿佛對這片狼藉的場景並不意外。他的手微微一抬,身後的清潔工立刻開始忙碌起來,動作利落得像是訓練有素的機器。
最終,老者將目光定格在沙發上的陳碩身上,臉上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他摘下頭上的圓帽,微微彎腰行了一禮,聲音沙啞卻充滿禮節:“無塵先生,很高興為您服務。”
陳碩的目光淡淡地掃過老者,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靠在沙發背上,沒有起身,隻是微微抬了抬手:“麻煩你們了。”
老者直起身子,麵上依然保持著禮貌的微笑:“不必客氣,為您服務是我們的職責,先生!”他語氣溫和,舉手投足之間就像一個真正的貴族一般。
聽到老者的話,陳碩眉頭微微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目光淡淡地落在老者身上:“哦?新津先生,沒想到第一個表態的居然是你們清潔工。”
老者或者說新津春夫聞言再次微微欠身,臉上依舊掛著得體的微笑,語氣恭敬又透著一絲老練:“無塵先生,您給出的條件實在令人無法拒絕。我們清潔工沒有什麼野心,隻是混口飯吃而已。”
他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抹狡黠,語氣輕鬆卻不失敬意:“大樹底下好乘涼,這個道理我想誰都明白。”
陳碩看著新津春夫他輕輕點了點頭,嘴角揚起一抹淺笑:“很好。你們的誠意,我收到了。”
新津春夫直起身,臉上的微笑依舊未變。他輕輕揮了揮手,身後的清潔工們動作更加迅速,將彆墅內的狼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清理得乾乾淨淨。
在一切完成之後,新津春夫轉身恭敬地說道:“無塵先生,我們隻是清潔工,從來不參與不該參與的事情。既然選擇了您,我們自然會儘全力做好自己分內的事。”
陳碩點了點頭,語氣中多了一分滿意:“很好,相對的,我也會履行我的承諾。”
“祝您有一個愉快的夜晚。”新津春夫再次欠身行禮,帶著一眾手下走出了彆墅,輕輕關上了已經修好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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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保時捷356A在公路上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飛速駛過。寒風呼嘯,車內的氣氛卻遠比窗外的寒風更加冷冽。
貝爾摩德坐在後排,餘光瞥了一眼後備箱,那裡裝著奄奄一息的卡爾瓦多斯。她嘴角輕輕揚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隨即嗤笑了一聲,語氣帶著慵懶又嫵媚的調侃:“琴酒,今天坐在無塵腿上的那個小姑娘,你不覺得有些眼熟嗎?”
前排副駕駛上的琴酒,雙手抱胸,目光直視前方,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他的瞳孔深處卻隱隱閃過一抹寒光。他沒有回答,沉默得讓人無法捉摸他的情緒,然而整個車廂裡卻彌漫起一股冰冷得近乎窒息的殺氣。
貝爾摩德顯然察覺到了琴酒的情緒變化,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但她的表情依舊優雅而從容。不過,身體開始不著痕跡的開始往車門邊挪動了一下。
然而,還未等她有所動作,琴酒冰冷的聲音已經從前麵傳來,低沉卻帶著無法忽視的威壓:“我勸你不要白費力氣。”
貝爾摩德身體微微一僵,抬頭看向他,卻隻見琴酒依舊盯著前方,語氣中充滿了警告:“這輛車子是改裝過的,你打不開。”
貝爾摩德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她身體輕輕一顫,隨即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語氣輕鬆地說道:“你在說什麼啊?我隻是想吹吹風而已。”
琴酒的目光依舊沒有移開,隻是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殺氣卻沒有半點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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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時捷356A穩穩停在酒吧的後門,琴酒率先下車,神色冷峻,一言不發。伏特加緊隨其後,他熟練地打開後備箱,將昏迷不醒的卡爾瓦多斯扛到肩上,邁開大步,徑直走進了酒吧。
貝爾摩德則優雅地從車上下來,站在寒風中輕輕伸了一個誘人的懶腰,動作優雅而嫵媚。她扭頭看向琴酒,語氣輕快地說道:“琴酒,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