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瘋了......)
但自己甚至連開口勸阻都做不到,且不說自己是前兩場遊戲的勝家,如果去勸彆人本來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而且自己同樣明白這張惡鬼圖鑒的價值,說不心動當然是假的,這樣就更沒有立場去說服彆人放棄。
那人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身旁的小胖子,自己這個鄰居家的兒子貌似也擁有著類似於預知的能力,好像是來自他家裡傳承的一張惡鬼圖鑒?
那家夥是擔心他出手爭奪吧。
第二次占卜,占卜的時耗明顯變長,那人周遭的怨力暴亂,形成一個相斥的能量漩渦,漩渦導致的能量體具象化的風圈將站在石桌上的女人包裹其中。
豔姬就像一朵盛放於暴風雨的玫瑰,嬌豔地讓人移不開目光。墨色長發被能量風圈刮起,肆意飛揚的發絲遮住女人的側臉,右手上煙槍冒出的絲絲白煙沒有被風圈攪動半分。
全員確認提交答案。
“3W積分,我壓自己的點數15。”
“嗯?不心疼積分嗎,你應該沒必要加注呢~畢竟你的欲望是我給出的壓場賭注,隻要成為了贏家可就能獲得——”
“好姐姐......你在緊張什麼呢?”麵色蒼白的少年在此刻卻如同風魔一般,突然笑出聲?“任何鬼怪在死亡遊輪都將受到一定製約,你也不例外。”
那家夥從係統空間中取出兩支精神漂白劑還有五支淡紅色的藥劑,足足7隻藥劑道具咕咚咕咚往嘴裡灌,他綜合狀態瞬間恢複至少4層,看向女人的眼睛裡帶著一點上位者的調侃跟一絲賭徒的瘋狂。
“事實上,你並不希望我們壓積分吧?讓我想想——我猜,積分條件事實上是對你的削弱吧,譬如某種比例?”
“畢竟每場開局,我們八個人隻交1000積分,就我們之前擺爛的那個樣子你也絲毫不在意,你這樣算下來,一算每場賭局所交易的積分也不過兩萬左右。”
“再說,你獲得的遊戲還是跟你壓注的玩家分成,就算每把都壓中,一把你撐死賺一萬積分。”
豔姬:“小朋友,你還想說什麼?”
“如果我們壓注高,收到死亡遊輪限製,作為這場遊戲莊家的你必須拿出更高價值的壓場賭注,好姐姐——我猜的對不對啊?”
這家夥說的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十分肯定這個答案。這條信息,是他占卜出來的?
那家夥身上的製服掛著一顆銀色徽星在燭光下閃著寒光,雙手環拳搭在桌麵上,他在顫抖......他對剛才的猜想很自信句,但又不敢確定。是一種很奇怪的狀態?
就像......就像,有人在告訴他這些信息。他對那個傳遞給他信息的人有著絕對信任和依賴。但出於某種原因,又不敢萬全確定。
如果站在自己的立場思考,什麼情況會導致出現現在的局麵。如果換成自己......
戚渝給自己傳遞信息,自己肯定會100%的信,願意為他告訴自己的信息而下重注。
不隻是因為這家夥救過自己很多次,而且作為高危異端毫無疑問,他已經是這層副本中最強的怪物,他如果要害自己,不需要用這麼迂回的手段。自己沒有利益可以讓他貪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