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安然無恙,”他小心地看了眼徐清規:“袁來宗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鱉,他說了個和解的方法,讓夫人陪他喝次酒,這事就算了了。”
“夫人那次喝的胃大出血,進了急救室。”
徐清規垂下的雙眼變得猩紅,手心緊緊攢起,悶火像滾燙的開水,一直在心口咕咚咚的不安生。
吳醫生想到什麼:“所以夫人的胃才這麼不好麼?”
苟行歎氣道:“其實不止這一件事,在娛樂圈沒有後台簡直寸步難行,隻是這件事鬨得最大而已,能不染塵埃地站到如今的位置,背後付出的心血根本無法想象。”
幾句話根本說不清當時的艱難,徐清規難受地喉頭發緊。
“不過好在後來夫人成為了徐家的人,也就沒有那麼艱難了。”
徐清規一直在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打開手機看到屏幕上陳星颯的臉,心裡的火壓下去一絲,接著就湧起無邊的心疼。
再開口有些啞意:“查袁來宗,他這種社會上的敗類,還是送進去的好。”
苟行沒想到他開口就是直奔主題,愣了下,“袁氏牽連甚廣,很難查,想要扳倒也很難,恐怕還是一場持久戰,你確定嗎?”
“確定,時間而已,我等得起。”
“…好。”
近五個小時的路程,夕陽淹死在雲海裡,眼睜睜看著黑夜吞噬整座城市,徐清規終於到家。
他推開房門,月牙就邁著粗短的腿撲過來,往他褲腿上撲,他正要彎腰把它抱起來,它就繞過他的腳朝後麵看。
轉了一圈,回頭仰頭叫著:“汪!”
“汪汪汪!”
徐清規捏起它的身子擱到手臂上,撓了把它的頭頂:“你媽媽沒回來。”
它不知道聽沒聽懂,耷拉著耳朵,埋在他臂彎裡,看起來很失落。
徐清規拿起手機,點開自拍,照著月牙拍了張照片,給陳星颯發過去。
X:颯颯,我到家了
過了好半天,陳星颯才回信息過來:嗯
他敏感起來:你好冷漠,你在做什麼?
陳星颯拍了劇本過來:在看劇本,字多的要死
徐清規:“……”
聽出她的厭倦,他心虛的轉移話題:颯颯,你以前有經曆過潛規則嗎?就是說有沒有人想要欺負你?
看到信息的陳星颯,放下劇本揉了揉脖子。
覺得他真是明知故問,怎麼可能沒有,明裡暗裡勾引暗示她的,她數都數不過來。
不知道他怎麼忽然好奇這個,她想想,點開語音慢條斯理道:“有,但是都沒成功,所以你放心,我還是乾淨的。”
許久後,他也發了語音過來:“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又心疼地說:“以後誰都不能欺負你。”
“……”陳星颯一頭霧水,好好的他這是又被戳到哪根神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