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瘋了,據傳言這件事跟平安王有關係。
儘管朝廷第一時間封鎖消息,可這消息還是傳了出去。
甚至有了一些讓旁人意想不到的版本。
什麼六皇子勾結秦王妃,先滅秦王再逼瘋八殿下,更有甚者已經開始傳言。
什麼顧景炎在冷宮,顧景炎是把皇帝關在了冷宮,自己一個人淫亂後宮。
據說民間連話本都有了。
對於這些,事情的主人公並不太清楚。
楚靈芸目光落在麵前的男子之上,仿佛要記住男人的臉,更像是想弄清楚男人想要做什麼。
顧景炎一開始並不在意,直到楚靈芸盯著他的臉看了一刻鐘之後,他才終於忍不住問道。
“嫂嫂這是看上我了?”
“你怎麼能如此心狠,那可是你兄弟。”
楚靈芸這時候才出聲說道。
她穿著一襲鵝黃色宮裝,破天荒的有些生氣,更是著急地質問了起來。
“你應該也看出來了,顧恪的狀態不對勁,他可能是被人下術了,你為何還要碎他文膽。”
“這麼說來,嫂嫂是不介意外人的閒言碎語了?”
顧景炎湊過去反問道。
他身子剛剛靠近,楚靈芸逃一般的後退,剛剛積累起來的氣勢也直接消散了,不敢去看顧景炎的眼睛。
低著頭繼續出聲問道。
“我隻是有些不太理解,這件事分明不該是這樣結果,要是可以讓顧恪清楚自己被人影響了,對於你來說就可以多一個盟友。”
“你錯了,我和顧恪永遠都不會是朋友,我們隻可能是對手。”
顧景炎淡淡說道,他目光深邃如千丈深潭,好似早已看穿了這一切,不曾有片刻的遲疑。
用平靜的語氣,說著最殘酷的事情。
“嫂嫂以為九龍奪嫡是什麼?是兄弟幾個人之間過家家麼?”
“他是我的兄弟,可也是我的對手,就算我點明這件事,顧恪也是會裝傻,借此機會把你我都推下深淵。”
“可他是個讀書人,顧恪在你們兄弟幾個人之中心最軟。”
楚靈芸有些不相信,出聲說道。
雖然她落得如今這個地步,可她還是不願意相信,皇家真的會如此無情。
顧景炎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說道。
“嫂嫂還是這般天真,他若是心軟今日便不會來了,況且我也沒想到,他的文膽會破碎,我猜應該是某個人見不得光的手段。”
“誰讓你的揉我腦袋的!”
楚靈芸後知後覺的搖頭,打開了顧景炎的手,小臉氣得通紅,惡狠狠的盯著他。
模樣倒是有些可愛,讓人忍不住想要再揉一下。
顧景炎望著窗外的月色,輕歎一口氣。
“時間不多了。”
……
文昌王府內。
自顧恪文膽破碎之後,終於迎來了第一個登門拜訪之人。
隻是來人並沒有白日前來,而是趁著夜色悄然進入王府。
顧恪坐在聖人神像之前,隻是呆呆地坐著什麼都不說的,麵前擺著早已涼透的食物。
他想了許多,想到了自己求學的日子,想到了曾經的自己為了讀書,效仿古人懸梁刺股。
多年心血毀於一旦,他徹底沒了與人競爭的想法。
顧雲萬出現在他身旁,輕輕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