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嘴好臭,是今天沒刷牙嗎?”沐言本不想理睬,可這人嘴是真賤。
“嗬嗬,一來就恬不知恥的勾引老板,還不讓我說幾句了,這麼跟你說,他是騷貨,你也是,你們兩個,嘖嘖嘖。”
“哦?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看吧,你承認了,看你的模樣不錯,需不需要我來……”
“我還有一句話沒說完,你啊,什麼都知道,難道不知道今天是你的死期嗎?”
沐言笑盈盈的勾了勾手指,一根細小的吞噬絲,攀爬上了男人的肩膀,像是詛咒一樣,快速的增長。
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個黑色壯大的毛球,在幾秒鐘之內,徹底消失了。
“普通人不好吃,尤其是油膩男的。”
或許是沐言的心理作用,男人的肉體完全是嚼蠟似的,乾澀沒有味道,沐言吸收後,都忍不住作嘔。
沐言大口大口呼吸,水泥廠空中漂浮的物質無法近身,他呼吸到的全都是新鮮的空氣。
一呼一吸,調整好了心態。
迎麵走來一個矮個子男人,怪異的看了看周圍,現場唯一的人,便是沐言。
“兄弟,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男的走過來,他人呢,怎麼不見了?”
“我沒看到啊,從辦公室出來以後,有些胃不舒服,在這裡停了半分鐘,一個人影都沒有。”沐言開始裝傻充愣。
“那行吧,可能是去哪個地方偷懶了。”
“哦對了,你是新來的員工吧,我奉勸你千萬彆乾這份工作,容易出事!”矮個子男人朝四周看了看,偷摸的湊近沐言,好像要說出什麼大事。
“不用說了,我都懂。”沐言後退一步,不太習慣彆人靠近。
平時都是他靠近鬼,靠近人都少,彆提雙手看起來不算乾淨,頭發不打理,亂蓬蓬的,身上散發著水泥獨有的氣味的男人。
“你懂什麼,我告訴你……”
沐言打斷對方的話,冷聲說,“死人對吧,那個大爺已經告訴過我了。”
再不去看矮個子男人,繞過人,往前走。
“你知道還進來,不怕死,這錢非賺不可?”
“我不是來賺錢的。”
沐言留下一句話,大步出了門口。
水泥廠裡沒什麼問題了,附近的那個水泥廠,盤踞著一隻鬼。
他看了一眼時間,下午四點半,冬天白日短,五點多天就黑了。
天黑後,城市中的鬼開始活躍,一些弱鬼,青天白日居在人群中,夜晚十二點到三點間,陰氣大盛,鬼會強那麼一丟丟。
沐言不在乎這些,強能強到哪去,就算是鬼門大開,他也能硬生生的殺光所有鬼。
隻要禁區不入世,他一個聖靈級強者,足可殺光世上所有惡鬼。
一到達另一個水泥廠,沐言感受到了殺戮的氣息,一步踏出,先放棄了這個任務,選擇去救人。
一個陰暗街道的儘頭,一隻吊死鬼,掛在牆壁的一個裝飾物上,纖細的脖頸上,掛著一根黑色的上吊繩。
一個喝了酒的醉漢,眼神朦朧,扶著牆到了儘頭,他迷糊的指著前麵,“這裡好像不對啊……”
再一左右探頭,嘴角上揚,紅彤彤的臉上掛上傻不拉幾的笑容。
“原來是……走…走錯路了……”
一轉頭,看到了一個黑色的繩子就在眼前,繩子隨風一動,接觸到了男人的皮膚。
寒冷的氣息,自繩子竄入男人的皮膚,他被冷的酒醒了大半,定睛一看,一根冒著黑氣的繩子,上下擺動,那赫然是一根上吊繩。
再沒有常識,男人也在電視上,小說中了解過,所想的結合起來,上吊繩的寓意實在不好。
又是在天蒙蒙黑的時候,一個陰暗的街頭,一根莫名出現的繩子,男人嚇得後退一步,肩膀上卻突然,搭上了一個手掌的輪廓,冰的皮肉一陣陣發麻。
而後,繩子也緩慢的往前移動,男人止不住的顫抖,腿如千斤重,無法抬起,他眼睜睜的看著繩子朝脖頸靠近,大聲的呼救,“救……救命……”
發出的聲音,嘶啞難聽。
根本不是他原本的聲音,像是女人壓抑在嗓子裡的惡,完全的釋放出來。
“嗚嗚嗚……嘿嘿嘿……”
男人嚇得嘴唇顫抖,嗓子卻擠出了女人尖銳的笑聲。
霎時間,他的喉嚨像是被人扼住了,不能自主控製說話的方式。
一段奇怪又難聽的笑聲,一個個字眼,拚命的吐出來。
男人的嗓子火辣辣的疼,還是控製不住的說話,就像是他身體裡,穿插進了另一個靈魂。
那上吊繩愈來愈逼近,難逃死亡的清醒如同螞蟻般爬滿全身,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卻無能為力。
關鍵時刻,眼前恍惚了一下,餘光中好像有一個黑色的東西略過。
男人冷不防的落回到了地上,腳後跟一震,不痛不癢,他茫然的看向周圍,上吊繩,肩膀上的冷意都消失了。
乍一看,衣服上的一塊料子有一個血紅色的爪印。
男人後怕的咽了一口口水,嗓子乾澀,火辣辣的痛,一切都證明,剛才發生的一切是真的,不是在做夢。
而另一邊,沐言已經回到了水泥廠,他一身的衣服是運動服,看起來比較貼切少年人,上一個水泥廠沒什麼用,隻是單純的去走一遭,了解一下罷了,他滿意的看了一眼全身,往裡走。
手機上顯示剛4.35分,水泥廠是早八晚八,這時候上白班的人應該還沒下班。
迎麵門口走出幾個人,繞過他往外走,餘光打量了一眼沐言。
沐言毫不在意,直徑去了辦公室。
不意外的是,辦公室裡的管理者也讓沐言推門進入,水泥廠人少,自然要招工,他來的時間段不錯。
“說吧,什麼條件。”
男人看都沒看沐言一眼,低著頭看文件。
這個管理者高瘦,梳了個大背頭,五官還算可以,能看的過去,他的皮膚挺白的,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與工廠裡的工人們天差地彆,在氣質上比上一個水泥廠的油膩男好上幾倍不止。
他的手指翻動著文件,聽沐言沒有回應,抬眸望了過來。
看到沐言本人的形象,可謂是眼前一亮。
“學生?”
“不是”
“那我可否問一下,你究竟來做什麼。”
男人的手指扶了扶眼睛,似乎看透了沐言這個人。
“為什麼這樣問。”沐言覺得自己快隱藏不住了,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一身都是名牌,加起來應該有個小二十w,氣質非凡,眼神中透著冷漠,我不相信你這樣的人,會來乾這份工作。”男人像是個小狐狸,會心一笑,“來乾什麼的,可以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