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止,一抹黑色身影顯現身形。
所有人抬頭觀望,隻見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一頭茂密墨色長發及腰,英俊絕倫的臉龐如仙人妙手鬼斧神工,找不出一絲破綻,當他看到沐言一刹那,冷忱孤傲的雙眸微微上挑,似水的柔情蔓延,嘴角微微勾起,如此,身上還是散發出一股涼薄拒人千裡之外的氣質,仿佛是不可褻瀆的神,不可侵染。
沐言沒想到電話那頭騷話連天,每天不知羞恥的叫寶貝的人,竟是這樣一副尊容,人不可貌相,這句話說的可真沒錯。
在他愣神之際,遲予安靠近沐言,閉上雙眸,明顯是接吻的節奏。
“停!”
這麼多人看著呢,沐言立即製止對方不正當的行為。
“好啊,我分出一縷神識降臨,親都不讓親一口,你還是不是我寶貝?”
遲予安麵上委屈,還保持什麼高冷形象,一分一秒不見麵,他都想的要死,如今沐言不給親,是因為失去記憶的緣故,但他就是煩!
“嘖,不會是沈聽白那小子對你做了什麼,等我回來必須削了他燉湯喝。”
“寶貝?”
“我在呢~”
“幫我恢複記憶,我腦子裡實在現在想不起來你,你說的什麼靈魂碎片,現在安進去吧,我不怕痛。”
“也不知道這一片,能讓你記起什麼,希望不是痛苦的回憶。”
遲予安歎了一口氣,將一塊淡藍色的碎片一丟。
碎片自然而然的竄進沐言身體。
他一下子意識模糊,暈了過去,被遲予安一把接住,輕輕放於地上。
“若想守在他身邊,萬不能離開十米左右,否則會被迷霧中怪物吞噬殆儘。”
遲予安的聲音清清冷冷的,如萬年寒冰不化,他對待沐言與其他人完全不一樣。
在場的人都有想直接逃走的想法。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
虛空裂縫閉合,他消失在原地。
……
第一段畫麵,是一個血紅色的世界。
沐言從沉睡中醒來便是為禍一方的禁區鬼,作為鬼穀禁區之首,生來便要殺死人類,毀滅世界。
眾多人類大能強者聚集,四方劍仙,陣雨天家,紫龍天,卜算陳家,山神,河神……等等。
一戰破開天穹,虛空塌陷,城池數座淪陷,百姓死傷上億,經曆數年之久,人類強者雙雙隕落,禁區也被鎮壓。
可以說,這一戰,是用當時代所有大能強者的命堆積出的勝利,史上絕無僅有的一次大劫。
若當時無高智謀強者帶領人類反抗,就沒有如今的現世。
沐言隕落。
……
第二段畫麵,是大喜的日子。
十裡紅妝,八抬大轎。
兩個風姿卓越的少年郎拜堂成親,邀請了各式各樣的鬼物賓客,今後兩人相伴一生,幸福美滿編織了一生的幸運。
……
於上一次鬼穀血戰過了一千年,詭異猖獗,人類岌岌可危,沐言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的能力,被一名五官俊朗的人類救助,指明方向,加入末時代的殺鬼組織,從此開啟殺鬼之路。
一生隻為救贖而活。
享年二十六歲,救一名女子而死。
……
……
一樁樁,一件件,穿插於沐言腦海。
曾經受過的痛,死前的絕望,都會再一次體驗,這就是遲予安所說的痛苦。
沐言全身每一塊骨頭曾遭受過碾壓,每一塊血肉曾被鬼撕扯,人類每一張麵孔,一幅幅畫麵不斷地回放,死亡的痛苦,無法拯救的生命,親手毀滅人類,痛的他難以呼吸,痛的他想要大聲慘叫。
他從中驚醒,周圍已至黑夜,瞳孔卻無視任何影響,看到了遠處遊蕩的生物,黑色的,還在流口水的詭異。
半米左右還有瑟瑟發抖的幾個人。
“你們為什麼靠我這麼近?”沐言不解的問道。
“你老公說的,千萬不能離開你十米左右,否則怪物會吃了我們的。”張山害怕的瑟縮著腦袋,聲音儘量壓低,怕引起周圍怪物的注意。
其他人根本不敢說話,自從天色朦朦朧蒙上暗色以後,就出現了很多隻怪物遊蕩,一隻甚至有十多米高,跟座小山似的龐大,它們隻是注視著他們不敢靠近,那隻巨大怪物好幾次想伸出黑色的手掌,都被一股力量壟斷,嚇得幾個人魂飛到了九霄雲外。
天色越來越暗,視線穿透不了黑暗,他們就更害怕了,提前走到了沐言身邊聚在一起,聽到對方一呼一吸,也能有點安全感。
沐言沒有否認“老公”這個稱呼,反正遲予安與自己結過婚,還安穩的度過了一生,同時,他也想起了這幾天發生的事,頓時有些羞愧難當。
把老人當做盆栽砍斷了手腳,還一番虐待,一隻隻低階怪物都能對失憶的自己產生威脅,還有沈聽白的消失。
實在太古怪了,怪到沐言覺得沈聽白是鬼界最大的主使,他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老人,心中不斷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天神會保佑你的。”
祈禱完畢,沐言握了握手掌,一片靈魂碎片,大概讓他恢複到了聘美紅霧鬼王的實力,上一次獲得靈魂碎片是沒有帶來什麼力量,隻是存儲記憶的容器,追究那麼多也沒什麼卵用,最主要的是破開鬼界。
他感受著周圍的能量波動,比紅霧鬼王的鬼界複雜且多變,而且明顯不在一個層次,是禁區鬼王的鬼界,深處還有一絲穿插進鬼界的不尋常力量,很強大,沐言不能再往深了觀察,否則會遭到那位比禁區鬼王還可怕的強者追蹤。
曾經的鬼穀之首敗落到這副田地,可真讓人唏噓不已。
沐言腳步一踏,黑色穿插入一片更為濃稠的暗色,眨眼間吸收了大片的黑色。
前方出現了一條無波無彩的小路,沒有黑白之分,仿佛虛無縹緲的隔斷空間,小路延伸很遠很遠,儘頭是一棟病院的輪廓。
沐言勾一勾手指,無形的大手拎起老人,他往前踏出一步,對眾人說道,“跟上。”
感受到他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氣質,眾人沒有說話,跟上他的步伐。
“我暈倒以後,那個人,就是我老公他後來有說什麼嗎?”
“沒有,帥哥哥隻是提醒了一句就有了。”幾個人沉默不語,隻有平藍大著膽子說道。
其實沐言真沒有惡意,本意是帶著他們逃出去的。
“我本人在這,有什麼直接問不就行了?”
握著的手機中,傳出遲予安的聲音。3928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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