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來以後,血人有禮貌的打了聲招呼,閉上了眼。
沒有以前活潑了,甚至有些疏離感。
看來是有病人跟它說了些關於沐言的話,還是不中聽的那種,導致血人產生了誤會。
沐言不會無聊到找病人麻煩,道了聲晚安後,幫忙帶上了門。
帶著小本本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途推了一輛醫用車到洗手間。
從空間中拿出新買的香皂,洗發水,牙刷牙膏,麵膜……等等,全部擺在醫用小推車上。
塵老頭擺的那些東西都舊了,沐言明個就準備拾倒拾倒全丟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也不知道那老家夥什麼時候回來。
洗漱完後就躺在床上睡了。
簌簌——
“嗚嗚嗚……”
樹葉之間的摩擦聲,人的腳步聲,小孩的啼哭聲,三種聲音混雜在一起,讓沐言睡得格外安穩。
病院裡太安靜了反而不尋常,總得出點聲音,這也就證明有東西進不來,故意發出驚悚的聲音,想引起注意。
一夜連個夢都沒做,沐言一起來,神清氣爽,把在禁區、紅霧裡的覺全都補回來了。
早晨的查房有護士,醫生。
飯菜也會定時端來,沐言吃過早飯去外麵散散步,給花澆澆水,修一修枝葉,提前步入老年生活。
幫完一棟花園前的花園修理完,他拿著大剪刀去了二棟的花園。
咯嘣,咯嘣……
眼睛邊往二棟窗戶裡麵看,大剪刀邊修草。
也不知道青鬼是怎麼看到裡麵的,沐言隻看到了模糊的一片,好像有個影子站起來又蹲下,乾什麼呢?
他直勾勾的看著窗戶口,直到窗戶裡的影子消失了。
二棟門外,一個全身腐爛的女鬼趴在牆邊,看到了沐言的一舉一動。
沐言的眼睛一直盯著女廁所窗戶口!
對方是個變態偷窺狂沒跑了,居然敢偷窺女鬼上廁所,不過模樣長得倒是挺俊的,要是可以的話……
她踮起腳尖,悄悄地走近沐言,腐爛的手掌伸出。
正看著起勁呢,突然一隻冰涼的手搭上肩膀,沐言打了個激靈,手掌一個翻轉,剪刀的刀尖對準身後。
他的手在動,腳迅速做出行動,腳步猛地往前一邁,迅速的避開手掌。
然後轉身,警惕地盯著女鬼。
“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我還沒問你呢。”
女鬼雙手抱胸。
她看人的目光就像在打量一件商品,令沐言很不舒服。
“你是乾嘛的,在二棟後麵乾什麼?”
沐言揚了揚剪刀,“修剪工,專門修草的。”
“能不能找個好點的理由!”
女鬼的眼神掃了一下花園裡的草,肩膀抖動,似乎在笑。
順著眼神而去,沐言看到了剛才自己修剪的草。
修的還不錯,就中間露了個窟窿,還有兩個不規則形,花全都剪掉了,這也是能理解的,畢竟他是一名修草工,沒義務管花的問題。
剪掉是因為它們長在了花園裡,礙事,沐言理直氣壯。
“你啊你,剛才一直盯著我上廁所還不承認,你那麼喜歡偷窺我,可以跟我去房間,保管看個夠。”
女鬼嘴角咧開,一口大黑牙呲著,牙縫中間還有白色的黏肉。
“看個夠?”
這倒是給沐言啟發了。
他是一棟的院長,找二棟院長交流交流遇到的問題怎麼了,那不是理所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