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皙的手指揉捏著青紫的腳踝,水汪汪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要落不落。
楚楚可憐的眼神,激起了正常男人的保護欲,一般人根本無法拒絕。
她抬眸看著沐言,為難的道:“帥哥,我不小心腳崴了,能請你幫下忙嗎?”
在這範圍內沒有人類、鬼存在的痕跡,準試準靈的遲予安說出來的話不可能出錯。
他說是一個裂口的女人,而越厲害的鬼不但智商高,偽裝能力也是一絕,現在麵前的就是一個女人,大概率就是要找的鬼。
“美女,你在這裡沒有遇到一個奇怪的人?”
沐言邊走邊問,剛要伸手挽住女人的胳膊,又條件反射似的縮了縮脖子,故作慌張的左右轉頭,好像在害怕什麼。
他的動作,讓女人搞得懵了幾秒,才想起還沒回答對方的問題。
“我剛剛過來的時候什麼都沒看到,也沒有奇怪的人。”
“哎呀!”
沐言頓時驚呼,“那可就慘了,慘了慘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紅霧完全散了,要不是有空中的半牙紅月作為支撐柱,這片世界已經不存在詭異了。
女人實在等不起了,直接伸出了兩隻魔爪,咧開大大的笑容。
前一秒還算紅潤的唇,突然變成了由線頭打X字縫補過的傷口,中間留了個三厘米的縫隙。
手指一根根乾枯發黃,瘦的隻剩皮子粘在骨頭上。
時機一到,沐言毫不顧忌的瞪著它。
看似傻X的舉動,在裂口女的眼裡顯得更傻X了。
“遇到鬼不跑路,這人難道傻了?”
10
懷揣著這樣的心思,它的動作絲毫未停,出手狠辣絕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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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枯手要碰到沐言時,一根憑空冒出來的銀絲線,像是不情不願似的,慢悠悠地滑到裂口女的手背上。
7
吱——
那根線隻是剛接觸到肉,順勢切割開半個手掌,女人身體乾巴巴的,手也隻是皮、骨組成,裡麵自然沒有血液噴濺。
不過那銀線不見血根本不滿足,化作了一縷縷數不清的線,狀似瘋魔紮進了肉裡,在乾枯的皮子裡遊走。
真像是一條條血管紋路,應該再換個比喻,比如會動的長蟲。
砰……
它的體內有一道道骨骼的撞擊聲,眼,口,鼻冒出了一團團銀線團。
想慘叫也隻剩發出嗬嗬嗬的聲音,任由絲線在體內勤勤懇懇的工作。
裂口女沒想到,隻是簡簡單單一根線,甚至可以忽略不計的東西,居然把它害死了,還是這麼慘的死法。
“1”
數完了最後一個數。
沐言睜開了雙眼,低頭看了一眼地上已經死了的裂口女,若有所思,“還真的是十數,又被他猜中了。”
“謝謝誇獎。”
!!
“你下次走路能不能帶點聲,我真的要嚇死了!”
“哦。”
哦你奶奶個腿!
沐言懶得懟他,眼睛無意掃了一圈學校,明麵上一切祥和,無詭異,操場人還有十多個跑的滿頭大汗的學生。
不得不感歎一聲,“年輕人真好,還有力氣跑圈。”
紅月已消散,世界重歸現實空間。
還算乾淨的校門口突然多出了一堆密密麻麻的人,還有穿著警服的警察。
二人離門口最近,他們的樣子想必大多數人儘收眼底,他沒有通天的本事能讓這麼多人短時間失去記憶,所以就算現在跑也來不及了。
索性沐言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校門口。
幾個警察沒攔他,倒是三個相貌平平的中年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一個看似是頭子的男人,從兜裡掏出一張名片,介紹道,“我是B—305的隊長江平,兩位小兄弟看著麵生啊。”
他的長相頗為正氣,說話的語氣不急不緩,帶著隨和,就是一種跟他聊天還不錯的感覺。
這樣的人心思反而越深沉,說多話很容易被將一軍。
沐言無辜的愣了兩秒,他實在擠不出眼淚,隻是虛弱的歎了口氣,“警察哥哥,裡麵實在太恐怖了,我實在沒心情閒聊,可以回家了嗎?”
“看來我說的不夠準確,我並不是平河人,而是江蘭市的本地人,小兄弟可能沒見過我,但曾經見過你兩次,一年前的景區,還有最近那個賓館。”
江平意味深長看了一眼沐言,笑了笑,麵上依舊保持著和善。
能說出兩處沐言曾涉足過的地方,對方並不是在使詐,他沒必要藏著掖著,雙手環胸,立刻換了一副臉色,冷冷道:
“江平隊長到底什麼意思,大老遠過來不會就為了講這些有的沒的?”
“小兄弟識趣,我也不繞彎子了,那就請兩位跟我們一塊去喝杯茶,坐下聊。”
此時的校門口人聲鼎沸,有人悲,有人喜。
五個人麵無表情穿
梭過人群,聽著他們討論的話語。
“媽你知道嘛,我差點就死了,是一個超級超級帥的大帥哥救了我。”
“好像就是他,救命恩人你彆走!”
張落顧不得彆的,看到沐言直接衝了上去,擋住了他要走的去路,“大哥,你是不是道士啊,那種可怕的東西,居然輕易就解決了。”
他也是個大嗓門,這一喊,校門口的人都聽到了,視線聚集,許多人認出了沐言遲予安二人,全部都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