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首飾,買不起吧?”
傅崢一群人自然看見了,起身後徑直往這邊來,冷冷道:“鬆手!”
王艾嚇了一跳,下意識鬆開手,麵色僵硬又有些狐疑的看向溫梨,難道她和傅崢有什麼關係?
下一秒,傅崢清冷的聲音又道:“我們傅家人偷你的破銅爛鐵做什麼?”
這時,周沁和林寶珠也跑了過來,兩人站在溫梨的旁邊,眼神示意她怎麼樣了。
溫梨搖頭示意沒事,她看向周圍人,聲音提高了一些,“報警吧,將項鏈送去檢查指紋,看有沒有我的指紋。”
“看是你栽贓我,還是我眼紅偷你東西。”
沒等其他人說話,她拿出手機撥打電話,“你好,我要報警,有人汙蔑我說我偷東西……”
那兩個女人明顯一慌,吳倩一個人出聲道:“今天是周家小小姐的生日,不要報警了,算了,一條項鏈的事情,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麼。”
“不行,一定要報警,在我的生日宴會上出現這種事情,周家有一定的責任。”
周沁其實很相信溫梨,如果她是這種貪圖的人,剛才就不會拒絕她的提議。
而且溫梨的小舅是傅崢,傅家隨便給溫梨一點,也比一條項鏈多。
穿著乾練西裝的周琴走過來,“我妹妹說得對,有周家的責任,這會等警察上門就可以了。”
“這事怎麼查,廁所沒有攝像頭,她偷東西肯定不會光手偷,指不定用紙包著。”吳倩的女人狡辯道。
溫梨輕聲質問道:“你們是親眼看見我偷?還是懷疑我偷?”
“當然是親眼看見。”王艾不假思索篤定道。
溫梨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既然是親眼看見我偷東西,我用沒用紙包著拿,你們不知道?”
吳倩察覺出圈套,連忙改口道:“我們從廁所出來就看見你偷完東西了,手裡拿著項鏈。”
“哦,原來我這麼傻,偷了東西還拿在手裡讓人抓,而且你的意思是我的手還是拿了項鏈。”
溫梨停頓一下,又道:“那還是可以檢查指紋。”
說完她攤開雙手,在眾人的麵前,甩了甩手,又道:“我的手指上沒有戴任何東西。”
這話出來,眾人都看出了貓膩,對王艾和吳倩投來怪異的眸光,傅崢卻落在溫梨身上,眼神閃過一絲異樣。
他比誰都清楚溫梨的轉變,從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轉換成心思深沉的大人了。
溫家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他的眉心漸漸蹙著。
溫梨繼續道:“如果項鏈上有我的指紋,我不請律師,直接去坐牢,如果沒有,你們對我造成誹謗,那你們去坐牢。”
“我隻支持這一個解決方式。”
聞言,王艾和吳倩驚了一下,互相對視一下,王艾緩和氣氛道:“一件小事情,沒偷就沒偷吧,不必鬨這麼大,我們給傅家一個麵子。”
“你什麼麵子?”
傅崢低嗤一聲,又道:“我傅家從來不需要彆人給麵子,更何況是數不上名號的人家。”
“坐著等吧。”
白斯言雖然不太喜歡溫梨,但這小妮子從小看著長大,還不至於偷東西,她隻要問傅崢買東西。
傅崢怕是破產也會給她買。
當然就那點小玩意,傅家破不了產。
“柿子找軟的捏?不好意思,你們捏到硬茬了,溫梨可是我們的小外甥女,你的意思是我們幾家給她買不起一條項鏈?”
溫梨不經常參加宴會,加上傅家並沒有認溫梨為小外甥女的儀式,所以很多人不知道。
大概知道就不會招惹她了。
周老爺子杵著拐杖走過來,生氣道:“我周家最不喜歡這些彎彎繞繞,這次一定要查清楚!”
這還是第一次,所有人都站在溫梨這邊,上輩子遇見這些事她總是百口莫辯,總是傻傻的依靠溫暖幫忙解決。
她挺直了腰身。
突然後腰一暖,男人的大掌輕輕落在她的後腰處,溫梨下意識看向旁邊,眉眼微微一彎。
等了十幾分鐘,警察將項鏈裝進密封袋,第一時間送去司法鑒定中心。
一個小時後,指紋對比出來,沒有溫梨的指紋,隻有王艾的指紋。
這下王艾臉色好不到哪去,不過光有這個證據,不足以證明她冤枉溫梨,警察做完口供後,暫時離開。
王艾和吳倩自然第一時間離開,離開後,其他人也散場了,溫梨在周沁房間換好衣服,抱歉道:“沁沁,對不起。”
周沁搖頭道:“跟你沒關係,不過梨梨,你好聰明,我剛才還想沒攝像頭怎麼辦?”
林寶珠點頭道:“我剛才擔心死了,還好你聰明,不然被她們陷害死了。”
“梨梨,你跟她們有過節嗎?”
“不知道,可能是嫉妒我美麗大方。”溫梨自我調侃道。
林寶珠和周沁頓時笑出聲,溫梨看了一眼院子裡的傅崢,腳邊圍了一圈的貓狗,估計在熟悉味道,“我先走了,有時間再約。”
她走出房間,“傅崢。”
傅崢朝她看過來,下一秒伸手,溫梨愣了一下,小聲道:“太明顯了。”
畢竟她還沒有跟林寶珠和周沁說過,突然這樣牽手,兩人估計很震驚。
“包。”傅崢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伸手指了她手上的包。
溫梨囧了一下,伸腳輕輕踢了他一下,很快走出院子,傅崢不快不慢的跟在她身後。
回家的車內
傅崢坐在主駕駛,溫梨坐在副駕駛,她想起什麼瞥著旁邊,“我不知道你不喜歡吃蛋糕。”
畢竟每年她過生的時候,傅崢總會吃她的生日蛋糕。
她以為他喜歡。
傅崢單手轉動方向盤,目光瞥了一眼後視鏡,行駛上安全的道路上,才瞥了溫梨一眼。
他沒有任何語言技巧,隻是淡淡陳述道:“陪你一個人長大就夠了。”
“我隻是不喜歡吃彆人的生日蛋糕。”
年年生日,他年年從未缺席。
就連她去國外那幾年,他依舊千裡迢迢送蛋糕,陪她過生日。
那個時候她總是將他當成一個管閒事的長輩。
溫梨鼻尖有幾分酸意,語氣誠懇又認真道:“傅崢,以後我陪你老去。”
是她的虧欠,也是她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