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站起身,走了幾步,試探性道:“我真的不能挨著你睡嗎?”
她隻是想和傅崢挨近一點,兩人白天沒時間見麵,隻有晚上這會。
傅崢抿唇,歎了一口氣,到底是拿她沒辦法,妥協道:“去把枕頭和被子拿過來吧。”
溫梨眼睛一亮,轉身就走,隨後抱著被子和枕頭進來,下一秒就看見傅崢抱著被子和枕頭坐在沙發上。
“我還是回去睡吧,你明天還要工作。”
話雖這樣說,但她的腳步沒有挪動。
傅崢深邃的眸子盯著她,很快又抱著枕頭和被子放在床上。
溫梨利索的上床蓋上被子,往床邊挪了一些,給他留足位置。
沒多久,傅崢也上床,主燈關上,隻剩下床頭燈,溫梨清晰可見男人濃密的睫毛,沒有來的安心。
大概是那三年的陪伴,待在傅崢旁邊就會很安心。
她輕聲道:“傅崢,我做夢夢見我變成植物人,你照顧我三年,夢裡你總是偷偷抹眼淚。”
聞言,傅崢沒有立馬接她的話,餘光依稀可見溫梨的小臉,“你不會變成植物人。”
“我當然不會,我有外公,有你,整個京都沒人敢傷害我。”
溫梨笑眯眯又道:“如果我真的變成植物人了,傅崢,你不要哭,好不好?”
傅崢側頭麵對她,“溫梨,我不喜歡這些假設。”
“睡吧。”說完伸手落在她的頭頂上,來回撫了幾下。
“哦。”
溫梨閉上眼睛,房間裡若有若無的香味,有傅崢的氣息,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漸漸陷入沉睡中。
然而傅崢遲遲沒睡著,他是正常的男性,這個時候還沒有點想法是假的。
但到底理智占上風。
……
次日,外麵的天還是霧蒙蒙,溫梨比鬨鐘先一步醒,一眼就看見近在咫尺的男人。
有棱角的輪廓卻很流暢,五官大氣又精致。
傅崢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
她撐起手,大膽親在傅崢的臉頰上。
下一秒,男人猛的睜開眼睛,溫梨剛準備笑,手不穩,頓時整個人栽倒在他身上。
她做賊心虛的起身,下床,利索的走出臥室。
身體某一處已經被喚醒,傅崢無奈的起身走進浴室,過了十幾分鐘走出臥室。
溫梨還沒有出來,他轉身進廚房,熱牛奶和烤麵包,沒一會,聽見身後的腳步聲,他側頭看過去。
女生上半身穿著無袖翻領襯衣,胸上漂亮的花型,下半身是黑色緊腰百褶裙,饒是穿的拖鞋,也不影響她漂亮的腿型。
傅崢收回視線,盯著麵包機,漸漸畫麵被一雙腿取代,他深吸一口氣,雙手撐在廚房台上。
“你先出去。”
溫梨卻沒有出去,伸手揪了一下脖子摸出,隨後又來回捏了一下,“你看我脖子紅嗎?”
聞言,傅崢側頭看過來,女生的脖子處有一處紅的,他蹙眉關心道:“癢?”
“不是,出來過夜總要有點痕跡。”
溫梨瞥了他一眼,低頭又嘀咕道:“你又不敢親我脖子,我隻能自己揪。”
聞言,傅崢有一種棘手感,他念她年齡小,克製幾年,她倒好,一點也不顧及男人的欲望。
他揉了揉眉心,最後擺手道:“出去揪。”
溫梨:“……”
果然對老男人不要有什麼期待……
她轉身出去,直到脖子上有清晰的印子,才收回手。
再一次送她到寢室門口,這次沒等傅崢說什麼,她主動親了一口下車。
寢室,溫梨進來的時候,李琴剛起床,坐在床上看她。
溫梨自顧自的將頭發紮起來,露出脖子上的紅印,隨後換上軍訓服,衣服的領子剛好遮住紅印。
畢竟她可不想在整個學校壞自己的名聲。
李琴從床上下來,“溫梨,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溫梨頓時有種被猜到的害羞感,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你怎麼知道?”
“你脖子上有吻痕。”
李琴一副八卦的模樣,又道:“你男朋友是學校的?”
“不是,他沒讀書。”溫梨戴上軍訓帽子,從鏡子裡瞥了一眼李琴。
李琴吃驚道:“你的男朋友是社會人士?”
“嗯,他家庭不太好,十八歲就出來打工了,還好我有錢,可以養他。”
溫梨眼神示意她保密,隨後將手機放在桌子上充電,“我先走了。”
……
一個月的軍訓結束,溫梨黑了十個度,不過還好傅崢見她的時候沒有嫌棄過,這段時間兩人隔三差五晚上見麵。
感情稍微進步了一兩分,至少她抱著枕頭和被子去傅崢的臥室,傅崢不會說睡沙發了。
軍訓後,學校放五天的國慶假,溫梨當然第一時間去了傅氏集團,畢竟這會傅崢在上班。
她運氣很好,正好在樓下碰見許助理,蹭著他的工作牌上頂樓。
許助理帶她去總裁辦公室,“傅總這會去市場部了,估計等十幾分鐘回來,溫小姐,我去樓下送文件了。”
“好,你去吧,謝謝。”溫梨掃了一眼傅崢的辦公室,老氣橫秋的黑色調,她在沙發坐了一會,走進休息間上廁所。
剛準備出來,就聽見腳步聲,她打開門,小嘴微微張起,眸子裡,男人正在脫身長的襯衣。
手正在解第五顆扣子,線條明顯的胸膛。
與此同時,傅崢瞥見她,下意識又合上襯衣,故作淡定道:“怎麼沒讓我來接你?”
“想給你驚喜。”
溫梨一副羞羞答答的模樣指了他胸膛處,又道:“挺驚喜。”
兩人相處一段時間,傅崢倒是發現她是喜歡嘴嗨,一旦他有什麼行動,她就結巴了。
沒回什麼。
他拿上乾淨的襯衣進去浴室,關上門,過了幾分鐘走出來,“等會我還有一個會,半個小時,在這裡等我。”
“好,你去吧。”溫梨點頭。
傅崢朝她走過來,微彎腰,平視後微微側臉,溫梨嘴角一揚,偏偏不親他的臉頰,歪頭親在他的嘴唇上。
女生一副占便宜的嬌俏模樣,傅崢眼裡的寵溺呼之欲出。
他輕笑一聲,雙手捧著她的臉,迫使她盯著他,清冷的聲音夾著促狹的意味,“不會接吻?”
“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