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什麼話也沒說,繞過錢伯鈞和張富貴,徑直朝營部裡麵走去。
警衛班緊隨其後。
錢伯鈞內心有些慌張的跟了進去。
相比起來,營副張富貴的內心反而要鎮定不少,當初,就是他的唆使,錢伯鈞才下定決心反水的。
此時,一營各連都已經被錢伯鈞和王富貴給控製了起來,士兵有槍,但卻沒有配發子彈。
整個營部附近都是二人的心腹,其他各連還都蒙在鼓裡,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張富貴已經決定一條道走到黑,他示意附近的心腹做好隨時動手的準備,這才跟著進入營部。
營部。
楚雲飛來回踱步了兩圈,轉過身麵向跟隨進來的錢伯鈞質問道:“你們的部隊為什麼還不動,電話為什麼不通,通訊連的士兵又去了哪裡?
錢伯鈞,你搞什麼鬼!”
錢伯鈞:“團座,你聽我解釋。”
楚雲飛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勃然變色嗬斥道:“你是不是聽到要打仗了,怕死!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錢伯鈞漸漸冷靜了下來,出言打斷道:“你聽我說一句,再訓也不遲。”
楚雲飛拉開會議桌上首位置的椅子端坐下來,他倒要看看對方要如何狡辯:“好!我洗耳恭聽。”
錢伯鈞:“團座,我是你的老部下,民國19年中原大戰時,我就跟著你東征西戰,流血負傷我就不說了,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楚雲飛嗬斥道:“我沒有時間聽你扯淡,有話直說!”
錢伯鈞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張富貴,從他眼神中得到一切準備就緒的信息,膽子也就大了不少:“團座,那我就直說了。你為人清廉,從不貪墨弟兄們的軍餉。
你家境殷實,無所謂,但弟兄們窮啊,你不能擋了弟兄們的發財之路。
憑什麼其他部隊的軍官可以貪,可以倒賣物資,吃的滿嘴流油,我們358團就不行?
我一個加強營的營長,走出去還沒有彆人一個連長家底殷實,這讓我很沒有麵子。
所以,我錢某人打算改弦易轍,接受金陵汪先生的改編,我和張營副主意已定,望團座不要強人所難。
我們和358團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都是一起打過仗的弟兄們,現在人各有誌,望團座能夠諒解,大家好聚好散。”
楚雲飛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目光陰冷的看著錢伯鈞:“錢伯鈞,你想當漢奸?”
錢伯鈞不敢直視楚雲飛那近乎要吃人的目光,把腦袋低垂了下去。
身後的張富貴道:“團座,話不能說這麼難聽吧?誰願意真的當漢奸,這不過是一種謀略而已,我們表麵上順從日本人,接受日本人的糧餉和裝備,但隊伍還是咱們自己的,一旦時機成熟了,就反了他娘的!”
錢伯鈞跟著說道:“中央軍排除異己,想借日本人之手消滅雜牌部隊,這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兒。
仗打了三年,中央軍看似傷亡了不少,但打著打著,老蔣總是想儘各種辦法,以抗戰為名,把各地方軍收編成他的部隊,一點點蠶食各地方軍的實力。
誰要是保存實力,他就找各種理由下絆子,山東的韓複渠,就因為不是他老蔣的心腹,被騙到開封,最後擊斃。
反觀唐孟瀟、桂率真,因為是老蔣的心腹,一個丟了金陵,一個在蘭封不戰而逃,導致第五戰區險些被日寇包了餃子,全軍覆滅,卻是屁事沒有。
像這樣的政府,根本不值得我們弟兄為它賣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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