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寸頭男已經想到,待會兒吳天大發雷霆的樣子了。
“早知道那個時候就跟著一起追上去的。”
他心中叫苦不迭。
心也亂了。
原本隻是去找那些能藏人的地方。
到了後來,都去床頭櫃搜了。
吳天看著這一幕,氣不打一處來。
都到了現在,他哪還能猜不出來,那小子八成是把人送去了彆的地方,就是防著自己這些人。
要是那些人追不到,今晚隻能無功而返。
“哎,天哥,你看這是什麼?”
忽然,寸頭男轉過身,雙手拿著一個黑色的頭套,隻露出眼睛跟嘴巴。
吳天看了一眼。
“天哥,這小子怎麼會有這東西,該不會是天天晚上戴著這個做賊吧?”
寸頭男為活躍氣氛,大笑著說道。
吳天本來不在意,聽到他這話,心中卻莫名生出一股不安。
他說的沒錯,誰家正經人有這東西?
如果不是為了做虧心事,害怕被人認出來,何必要掩人耳目呢?
關鍵是,一個街邊擺攤的小販,會做什麼虧心事啊?出去做小偷?那小子烤紅薯生意好極了,連他都眼紅。
吳天腦海中閃過一道白光,忽然想起了之前的一幕。
俗話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更彆說,是五六七八隻手,手裡還拿著西瓜刀。
武館會員又如何?那也是普通人。
結果那小子,手裡麵拿著兩隻鐵棍,毫發無損的衝了過去。
真的隻是僥幸嗎?
“等等,鐵棍?”
吳天倒吸一口涼氣。
前兩天,幫主身邊的保鏢說,魏豹那些人,就是被鐵棍敲死的,而且殺他們的,大概率是同一個人。
這個人,該不會就是?
想到這裡,吳天感覺到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如果江城就是那個凶人,他們不僅不退避三舍,還跑到人家家裡來?這是廁所裡麵打燈籠,找死嗎?
“真是個奇怪的家夥。”
寸頭男嘿然一笑,把頭套隨手一扔,又在抽屜裡繼續翻找起來。
“黑椒,他們去多長時間了?”吳天的聲音響起。
寸頭男動作一頓,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天哥,我記得我們出發的時候是晚上六點半,到這裡要個五六分鐘,現在是七點十分,他們追過去,應該有十五二十分鐘了。”
“天哥,彆擔心,他們肯定已經抓住那小子,在回來的路上了。”
“先離開這裡!”
吳天騰的一下起身。
“啊?”
寸頭男張大嘴巴,不解道:“離開這裡?那待會兒他們回來,第一時間找不到我們啊?”
“那你在這裡等他們,如果他們回來,就把人帶到老地方去。”吳天語氣平穩道。
“啊,行,行,天哥,你放心,這事情我一定辦的漂漂亮亮的。”寸頭男趕緊答應下來,他求之不得呢。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