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周副營長吧,娶個這麼好的媳婦,真是你家祖墳冒青煙啊,這可是大喜事,得發糖吧。”
老婦人臉上堆著笑,完全沒有察覺到,人家夫妻倆對她的話,都十分反感,反而還直接要起了糖,這麼大好的事情,本就應該讓大家夥一起高興的,而且,彆以為她一個農村剛來的婦人不懂,這個周副營長是從彆的軍區調過來的,一來就直接成了副營長,本來應該是她的兒子石大為升職的,結果,被這人頂了去,自己兒子現在還是個連長,這件事,她可是記恨了好久。
尤其,現在這個周副營長的媳婦又懷上了三胞胎,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媳婦,一個都生不出來,感覺不管是什麼事情,都被這姓周的壓了一頭,心裡窩著火,需要要討點便宜來緩一緩。
“你這嬸子是不是沒事找事啊,我家祖墳冒什麼煙跟你有什麼關係,彆擋道,我嫂子累了,得回家休息了,要吃糖,等我嫂子生了孩子,保證請大家夥吃紅雞蛋還有糖,一樣也不少。”
周麗趕緊上前一步,這個老人家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吵架這種事,三哥是男人不在行,嫂子現在懷著孕,不適合動氣,隻能是她上。
“你這個丫頭,說話真是不中聽,不就是懷個孕嗎,這大白天的就說什麼休息,我看啊,就是懶,哪有這麼矯情的。”
石母盯著林真的肚子,其實是真的很羨慕,要是懷的是她的孫子,她肯定是願意好好伺候的,可是媳婦是彆人家,孩子也是,眼紅加上嫉妒,總結一下,就是自己過不好,也見不得彆人好過。
“這是誰家的家屬,我要找她的家裡人談話。”
周恒的眼神瞪向石母,不能跟一個老人家動手,轉身招來門口的士兵,直接問起了家裡人的情況,彆的都可以忍,竟然敢說他媳婦懶,矯情,這真是忍不了一點,不管是誰的家屬,他一定要找到人,好好說道一下,以前,他不會在意彆人說的話,現在可不一樣,說他無所謂,說他媳婦,那就是萬萬不行的。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不就是隨便聊聊家常嗎,怎麼還找人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這個外區調來的,後台還有什麼硬關係,我可告訴你,在部隊裡靠關係是走不長的,你這樣一來就是副營長的,肯定就是沒能力的人,真要是鬨到領導麵前去,你也討不到好處。”
石母梗著脖子朝周恒放話,她兒子因為沒升上副營長,連著半個月都在家裡借酒澆愁,喝多了就會拉著她說話,全是委屈的話。
說這姓周的沒能力肯定是有關係才能上位,這樣的人早晚是會被人拉下去的,走不長,而且,這樣沒能力的人,隻要能抓住他的錯處,找準機會捅到領導麵前去,把這事鬨出來,不管他的後台是什麼人,估計也保不住他。
很明顯,石母認為,現在就是一個抓住錯處的機會,和老人起衝突
,影響家屬院內部團結。
在村裡的時候,她家住在村長的隔壁,這些詞,她可沒少聽,不管錯處大小,反正得先抓一個,讓姓周的在領導麵前產生不好的印象,以後再多找幾個錯處,肯定能把這個剛升上去的副營長給拉下來。
隻要姓周的當不了副營長,也算是把這個升職的機會,還給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