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過有人灌酒的,灌茶的倒是第一次。
“陛下,臣不能再喝了,再喝就殿前失儀要出恭了。”
上廁所啊。
朱律健眼前一亮,“朕命人新修了廁所,愛卿要去廁我命人帶愛卿去。”
上廁所好啊,帶不了兵上不了戰場,能多幾泡尿也是貢獻啊。
朱律健雙目熠熠生輝。
鄭鴻逵卻是苦不堪言。
“陛下,火藥對船隊很重要,要是蠻子來犯,空有大炮卻沒火藥,就危險了啊。”
朱律健很想說,若是蠻子來犯,就是有火藥,你們逃的也比兔子快,給你有何用。
嘴上道:“不急,清軍現在忙著剿滅李自成,一時半會兒顧不到咱們這,愛卿可安心,至於火藥啊,平虜侯走的急,還沒和你等說明,他此行就是去采辦火藥的,等平虜侯回來,火藥隻會多不會少,愛卿可安心。”
說完,招呼太監道:“站著做什麼,快給定虜侯倒茶啊。”
太監盯著半滿的茶杯,硬著頭皮倒。
定虜侯又豪氣的飲了幾杯,想要把一壺都喝完,看陛下還怎麼灌他。
不想……
“這一壺快喝完了吧,快再準備一壺去。”
定虜侯終究是沒有勇氣留下來再喝一壺,連忙站了起來,主動拜彆道:“陛下分了這麼多的福氣給臣臣感激不儘,但也留些福氣給陛下吧,陛下您的平安比我等更重要,臣告退。”
朱律健招呼道:“這就走啊,要不再試試朕新改造的廁所?愛卿啊,你現在也是侯爵了,切不可在路邊撒尿啊,有損侯爵的威儀。”
定虜侯臊的臉都紅了,保證道:“臣不會在路邊撒尿的。”
“噗!”
突然有人笑出聲,這笑聲還有些熟悉。
鄭森!
定虜侯的臉又綠了。
狠狠地向笑聲傳來的方向瞪了一眼,隻見那裡有一張屏風擋著。
朱律健表情一肅,嗬斥道:“這有什麼好笑的,還不出來見過你叔父,無論是官職還是輩分,你對定虜侯都要更尊重一些。”
朱成功立馬收了笑意,板著臉出來領罰。
定虜侯隻是聽部下說鄭森那小子將火藥搬走了,然後緊趕慢趕的來了,不想這小子比他還早。
再看鄭森小子,披散著頭發,臉上還帶著未全散的困意。
這……
朱律健笑道,“昨日天色晚,朕擔心成功走夜路不安全,就命其留宿在宮中。”
定虜侯表情一變,立即正色了起來。
留宿宮中?
這等恩澤千古少有!
而能留宿宮中的人無不是千古名臣!
陛下對鄭家的恩遇不可謂不大。
“都幾點了,你才睡醒?陛下寵著你,但你不能放肆!”
朱成功連忙低下頭,像是認真的悔過。
朱律健搖頭道:“愛卿是錯怪成功了,成功這孩子非常的懂事,是朕讓成功隨便選個地方睡,不想他選在了書房,朕以為他已經醒了……才宣你在此接見,其實是咱們吵到他了。”
定虜侯還想說什麼,但也知道他這侄子確實是鄭家難得的好苗子,便咽了回去。
誠心叩拜,離了皇宮。
然後腳步越來越快,他要去找廁所!
定虜侯不能尿在路邊!
他鄭鴻逵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