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在外奔波一整天的天雷侯,有些氣急敗壞的回到侯府。
坐在書房裡,天雷侯看著左手腕的紗布綁帶,氣得推翻書桌上的筆墨紙硯。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天雷侯氣得喘著粗氣,京都衙門不管敢事兒,宗人府故意搪塞,自己堂堂侯爵,被一個沒卵太監砍傷,竟然沒人敢管!
更讓天雷侯氣憤的是,往日裡關係都還不錯的老友,居然勸他暫且隱忍。
這事情能忍嘛?
若是被徐墨砍傷,天雷侯還會忍一忍,可,那隻是一個沒卵太監而已,這要能忍?豈不是被人恥笑。
“侯爺,威遠侯派人過來,邀請你前往國師府一敘。”
書房外,有仆人聲音響起。
“去國師府?”
天雷侯挑了挑眉,眸中閃爍思索之色,若徐墨邀他去西廠,他還有所顧慮。至於去國師府,他還真敢,總不可能國師會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徐墨‘欺負’。
“本侯倒是要看看,那徐家小輩,打算給本侯一個怎樣的解釋。”
說著,天雷侯緩緩起身,整理有些淩亂的衣袍,便向著書房外走去。
與此同時。
皇宮,玄天門外。
禦膳房總管海公公,寒著臉,盯著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的小桂子。
“小桂子呀,咱家是真沒看出來,你膽子會那麼大!你以為,當了西廠鎮扶使,真就擺脫當狗的命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硬闖天雷侯府,砍傷天雷侯,強買雷心草。你知不知道,這事情已經傳遍宮內?”
“乾爹,我也不想把事情鬨大,可督統需要大量同品雷係靈物,我……”
“閉嘴!”
海公公叱喝一聲,打斷小桂子的話,眯著眼睛,冷聲道,“咱家送你去西廠,確實是有心讓你搏個前程。可你要明白一點,咱們是陛下的狗,不是徐墨的狗。哼哼,徐墨說封你為鎮扶使,你真就是五品官員了?咱家告訴你,不可能的。”
“你的戶籍,依然是賤籍,戶部那邊,也不可能給你留檔存錄。咱家喊你過來,是要告訴你,彆再做錯事兒了。你小桂子在外做事,代表的不僅僅是你自己,更不是代表徐墨。而是宮中所有太監,你的張狂、目中無人,隻會讓我們這些在宮中伺候貴人的太監們,遭受猜忌。”
小桂子的死活,海公公不在乎。
但他的所作所為,已經影響到宮中太監們。
傍晚時分,不少貴人借著瑣事,敲打太監婢女,起因就是小桂子的作為。
感受著海公公森冷的目光,小桂子連忙雙膝跪地,道:“乾爹,小桂子知道錯了,還請乾爹息怒。”
“哼。你好自為之吧。”
冷哼一聲,海公公便轉身向著玄天門內走去。
陡然,海公公腳步一滯,未曾轉身,聲音冷到極致,“你若再惹事,無需貴人們出手,咱家先擰斷你的脖子。”…。。
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小桂子慢慢起身,抬起頭,看著不遠處被禦林軍把守的玄天門,目露陰冷。
同一時間。
天雷侯被老仆迎進了國師府。
天雷侯本想趁機見上國師一麵,露露臉,可惜,國師並未見他,這讓他深感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