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死了(2)(2 / 2)

大明第一公 歲月神偷 5727 字 5個月前

卻是千戶張正國帶著幾個兵,跟在句容縣令還有一名三十左右的男子身後。

那男子麵色慘白,走路時兩股顫顫,不用猜都知道,就是給羅安定罪的王主簿了。

“就是個狗官!”

羅安見了王主簿,分外眼紅,喊道,“就是他讓人把哥哥嚴刑拷打,抓入大牢!”

“咳嗯!”

曹泰嗖的站起身,站到了李景隆身後,猛的大喊,“跪下!”

唰!

羅定和兄長,趕緊跪地。

“我不是說你!”

曹泰忙上前,拉著羅安的胳膊,捏了捏,笑道,“我是說讓狗官跪下!”

說著,打量著羅安的臉,繼續笑道,“我是宣寧侯曹泰,你叫我曹哥也行,泰哥也中。我小名叫二埋汰,但這名隻能我奶奶叫.....”

王主簿跪在李景隆常茂等人麵前,早已是驚駭欲絕。

他萬萬想不到,一個被他欺負的尋常百姓,居然能搬出兩個世襲罔替的國公,還有一群侯爺來!

“王主簿在此,公爺有話就問吧!”句容縣令道。

李景隆端著茶盞,“為何構陷羅安一家?”

“沒...沒有!”

王主簿絕境之中,突爆發出幾許僥幸心裡,“下官斷案,都是按照案情,一切合法合規?”

“好!”

李景隆默默點頭,“哪合法?哪合規?”

“首先,他確實是欠債在先。”

“第二,字據上說明了利息多少...”

羅安大喊道,“胡說!我是要按照利息還錢的,可我去還錢的時候根本找不到人...”

“你閉嘴!”

李景隆嗬斥一聲,對王主簿又道,“你繼續說!”

“是!”

王主簿想想,“他說他找不到人所以該還錢的那天沒還...但這隻是一麵之詞呀!沒有證人呀!”

“下官斷案看的就是證詞....債主有字據,字據說明了超過時間就是三倍的利...”

“這..他羅安事先是認可的呀?”

羅安又喊道,“是還錢找不到他人...”

“之所以羈押羅安,是因為審案那天,他在大堂之上,公然動手打人....”

“某聽明白了!”

李景隆放下茶盞,“本以為你還有什麼其他的說辭,聽來聽去都不過是狡辯而已!”

“卑職沒有狡辯...”

“本公問你,民間接待三倍的利,大明朝哪個地方允許這麼做?”

“還有,那涉案的王財主....不是你的舅舅嗎?”

“身為親戚,你理當回避。你不回避不說,反而親自斷案?你這不是徇私枉法是什麼?”

“還有,你真當本公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公子哥嗎?”

李景隆砰的一拍桌子。

然後,目光看向一名邊上的獄卒,“你說說,他們這樣的案子是第一起了嗎?”

“回....回爺的話!”

那獄卒雙膝一軟就跪下了,“這是王大人和舅舅慣用的手段!低息借錢給彆人,然後標注超過還錢的時間是三倍的利...”

“然後等欠債的要還錢的時候,王財主就藏起來,讓欠債的找不著...”

“就是故意讓欠債的超時不還,然後他們就占人家的地,占人家的房...”

“你你你...”

王主簿大怒,“你血口噴人...”

“公爺!”

那獄卒又道,“羅兄弟進去的時候,王主簿的人找了小人,要小人給羅安一點顏色看看!”

說著,低頭道,“以前有好幾個人,就是這麼被他害死的!”

砰!

卻是邊上,句容縣令勃然而起,渾身顫抖,指著王主簿,紅眼道,“你這....喪心病狂之人!”

“你坐下吧!”

曹泰冷笑,“你也跑不了!”

“我從小就知道...”

李景隆站起身,“越小的地方,越是無法無天!當然,無法無天的可不是尋常百姓....”

“羅家兄弟的案子,這是幸虧有我。不然的話,他們就算被折磨死,害死了,誰又能在乎他們?”

說著,看向李老歪,“帶人,王家莊!”

“喏!”

李老歪答應一聲,按著腰刀噌噌的跑到門外。

“公爺...公爺...”

“縣令大人..”

王主簿顫聲道,“下官還要自辯...”

“你自辯什麼...貪汙超過五十兩...剝皮充草,兒子以後當龜公,女兒送到教坊司為妓...”

曹泰笑道,“你自已算算,你這些年貪了多少?”

“我這不是貪汙...”

“比貪汙更可恨!”曹泰道,“你就等著錦衣衛炮製你咯!”

“不不不...”王主簿已是渾身顫抖。

“我..我沒罪!”

王主簿繼續喊道,“你們沒有權利給我定罪,你們說的也隻是一麵之詞!”

“即便判我有罪,也是三司問案,層層審核...”

“你這狗官!”

羅定上前罵道,“當初你判我家案子,奪我家田產的時候,怎麼不說三司,不說要層層審核,不說那是你舅舅的一麵之詞...”

“你這潑婦...”

王主簿陡然大怒,突的一下就奔著羅定撲來。

“啊!”

羅定尖叫一聲,下意識的藏在曹泰背後。

電光火石之間,就在王主簿衝過來的時候。

曹泰頭顱微微低下,同時雙手抱架。

右手成拳,緩緩後拉,腰腹蓄力...

而後砰的一個擺拳!

噗通!

王主簿的身子就跟斷裂的弓弦似的,嗖的一下飛出,重重落在牆角。

然後手腳抽搐一下,直挺挺的躺著,一動不動。

“哥哥!”

曹泰咧嘴,對著羅定大笑道,“看我這拳如何?”

而李景隆則是快步走過去,俯身在王主簿鼻息上一摸。

“壞了?”

“咋了?”常茂問。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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