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橋蕤三人早早的登上城牆,想看看昨天的猜測是不是真的。
隨著號角聲響起,曹軍大營的營門打開,一隊隊的曹軍士兵從大營中走了出來。
三人沒有注意這些曹軍士兵,卻將目光看向曹軍士兵的身後。
百姓不會第一個出營,一定在曹軍陣營的中間。
隨著一隊隊的曹軍士兵走出來,終於,橋蕤三人不願意看到的情景出現了。
在曹軍陣營中間,果然有一大匹的百姓在其中。
看著這些百姓,三人雖然早有所料,但還是吃了一驚。
樂就咬牙怒吼一聲,“他們真的用這些百姓攻城,真是太可恨了。”
梁綱急忙轉頭去看旁邊的士兵,果然從這些士兵的眼中,看到一絲複雜的情緒。
“橋將軍,今天我們可要小心對待呀!”
聽到梁綱的這句話,橋蕤自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苦笑著點了點頭,卻沒說話。
樂就卻已經對著周圍的士兵怒吼一聲,“大家都聽著,如果那些百姓來攻城,今天誰都不要手軟,一定要聽命行事。
如果誰敢不聽命令,我就砍了他的腦袋,聽到沒有?”
樂就的話音落下,原本士氣如虹的聲音並沒有出現,而是參差不齊的應了一聲。
聽到士兵們回答的聲音,橋蕤暗暗心驚,急忙大聲說道,“兄弟們,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如果城池被曹軍攻破了,不但是他們,就連城內的百姓也都無一幸免。
曹軍就是利用你們憐憫之心,然後混在其中,想要攻破城池。
我們決不能留情,否則就是害了我們自己。”
城牆下,號角聲再次響起,攻城戰再次開始。
按照原本的部署,這次並沒有讓士兵們扛著雲梯,而是直接讓那些百姓扛著雲梯,朝著城牆這邊衝來。
以往攻城的?時候,那些扛著雲梯的曹軍士兵,弓箭手格外照顧,基本上去曹軍士兵衝到城牆邊的時候,幾乎都會損失大半。
如果讓這些百姓運送雲梯,就會減少很多損失。
呂虔哈哈大笑,“這一次,我看他們的弓箭手還會不會放箭?”
城牆上的橋蕤看著百姓們扛著雲梯衝過來,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梁綱第一次經曆這個場合,也不由得緊張起來,急聲追問,“橋將軍,該怎麼辦?”
曹操站在不遠處,默默的看著城牆這邊的動靜。
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有人驚呼,“哎呀,許將軍也來參加戰鬥了。”
聽到這句話,曹操吃了一驚,急忙轉頭去看。
隻不過,他並沒有看著大步走來的許褚,而是看到一副擔架,擔架上麵躺著許褚。
見到這一幕,曹操有些感動,急忙快步上前,“你怎麼來了,傷的這麼重,還是不要參加攻城戰了?”…
許褚搖了搖頭,“主公,我不要緊,今天的戰鬥我一定要參加。”
說話的功夫,許褚四下打量一番,眼神中,出現了一絲疑惑。
張飛呢?
怎麼看不見張飛?
難道他害怕了,沒有來嗎?
有了這個想法,許褚又驚又喜。
張飛沒來,自己的舉動豈不是比他更厲害!
可是,同時又有一種上當的感覺。
難道張飛是騙自己,他確實不敢來,隻是想看到自己的窘樣?
曹操不知道許褚心中的想法,還在那裡心中感慨。
許褚真是自己手下的虎將,忠心耿耿,就算傷勢如此嚴重,也要來參加戰鬥。
“你今天不要參加戰鬥了,就留在這裡看大家怎麼樣攻破城池。”
許褚愣了一下,心中暗道,既然張飛沒來,那自己也沒有必要去冒險,正要點頭,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很快,幾名士兵抬著一副擔架,快步朝這邊走過來。
在擔架的最前麵,是一臉溫和笑容的劉備,擔架的後麵,是眉頭微皺的關羽。
而擔架上躺著的人,正是猛張飛。
許褚到張飛來了,目光一凝,突然大叫,“主公,既然我已經來了,怎麼能不參加戰鬥呢?”
曹操沒有再說話,而是轉頭去看劉備。
劉備大步來到曹操麵前,拱手說道,“曹司空,今天的攻城戰事關重要,所以某讓我三弟來助大家一臂之力,希望今天能攻破城池。”
曹操不願意讓許褚參加戰鬥,對張飛可沒什麼感覺,頓時大喜,笑著說道,“玄德,真是太好了,有張將軍出戰,一定能順利的攻破城池。”
躺在擔架上的張飛,也看到了另一邊的許褚,心中頓時吃了一驚。
真沒想到,許老黑真的來參加攻城戰了,這一次多虧來了,要不然,豈不是要被他落下了。
程昱看到二人的狀態,卻有些擔憂,皺眉說道,“二位將軍傷勢如此嚴重,怎麼能參加戰鬥呢?”
張飛也不等許褚說話,大笑一聲,“你們放心,俺老張隻要喝一些酒,就可以參加戰鬥了。
你們要關心,還是去關心許老黑吧!”
“喝酒?”程昱吃了一驚,“張將軍,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能喝酒呢?”
張飛擺了擺手,“程先生你放心,俺老張不喝酒渾身疼,隻要喝了酒,哪裡都不疼了。”
呂虔笑著說道,“真沒想到,張將軍如此厲害,彆人受傷不能喝酒,你卻喝酒能夠止痛,真是厲害。”
許褚聽到了張飛的這番話,心中冷哼一聲。
如果昨天不是派老李和小張去偷聽,還不知道喝酒的作用。
張飛有酒,難道俺老許久沒有嗎?
哼哼!
許褚轉頭大吼一聲,“把酒拿來。”
#眾人正在和張飛說話,卻忽然聽到許褚要酒喝,不由一愣,急忙轉頭去看。…
老李已經取出一壇酒,遞給了許褚。
許褚在小張的攙扶下,已經坐起身來,結果酒壇子,二話不說,姑咚咚的喝了半壇子。
放下酒以後,許褚長出了一口氣,“哈哈,真是好酒。”
程昱急忙快步來到許褚麵前,驚愕的問道,“許將軍,難道你喝酒也能止痛嗎?”
許褚不屑的看著張飛一眼,冷哼一聲,“當然可以了,難道你以為隻有某個人才行嗎。”
呂虔笑著問道,“許將軍,不如你試試,看看還疼不疼?”
許褚點了點頭,抱著酒壇子再次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