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飛的話,呂虔心中暗喜,但臉上卻沒有半點歡喜表情,搖了搖頭,“張將軍,你的傷勢這麼重,還是算了,至於什麼第一,有什麼可爭的,你說是不是?”
張飛搖了搖頭,“不行,這一次我一定要爭。”
呂虔裝模作樣的歎了一口氣,“張將軍,就算你想和許將軍爭第一,可是你的傷是這麼重,該怎麼爭,難道你能下地行走,下地奔跑嗎?”
張飛咬牙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了,我剛才已經下地奔跑,隻是你沒看見罷了。”
呂虔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就算能勉強下地,恐怕也沒辦法參加戰鬥,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張飛雙眼一瞪,大聲吼道,“呂先生,你為什麼要勸我不參加攻城戰,難道你和許老黑是一夥的?”
呂虔沒想到張飛會有這個想法,急忙搖頭,“張將軍,這怎麼可能呢?”
張飛嘿嘿冷笑,“如果不是一夥的,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參加戰鬥,是不是許老黑怕我了,怕我爭第一,讓他難堪?”
呂虔擺了擺手,“張將軍,我真的不是許將軍的人,我隻是怕你無聊,所以趕過來陪你說話。”
張飛皺了皺眉頭,“你為什麼要替我解悶,肯定心有不軌。”
呂虔苦笑著說道,“張將軍,說實話,我一直認為你是絕世猛將,所以才想要和你親近,可是你總是誤會我,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辭了。”
說完話,呂虔拱了拱手,轉身就走。
張飛見狀,急忙出言攔住,“呂先生,你真的不是許老黑的人?”
呂虔再次搖頭,“不是,絕對不是。”
張飛點了點頭,“好,那我就相信你一次。”
呂虔歎了一口氣,“張將軍,在下還有事,先告辭了。”
張飛急忙擺手,“你先彆走啊,我們的話還沒說完呢?”
呂虔皺了皺眉頭,“張將軍,還有什麼話沒說?”
張飛遲疑了一下,咬牙說道,“攻城戰的事情,我們還沒有說?”
呂虔皺了皺眉頭,“張將軍,攻城戰的事情你不是不參加了嗎,還有什麼問題嗎?”
張飛搖了搖頭,“許老黑既然能參加攻城戰,我也不能落後,這一次,我一定要參加。”
呂虔擺了擺手,“張將軍,我看還是算了,你們兄弟原本就對我誤會頗深,讓他們知道了,肯定還以為是我在唆使你參加攻城戰。”
張飛皺了皺眉頭,“這件事情和你無關,為什麼要怪你,是我自己想要參加攻城戰?”
聽聞此言,呂虔心中暗暗一笑,“張將軍,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辭了,但你要記住,千萬不要把我來過的事情說出去,特彆是不要告訴你哥哥劉備,省的被他誤會。”
張飛點了點頭,“你放心吧,俺老張不是出賣朋友的人,隻要說過不說出來,就一定不會告訴彆人。”
呂虔聽到這裡,這才放心,拱了拱手,告辭離去。
帳篷外的老李和小張,看著呂虔離去的背影,不由自主的同時唾了一口。
小張咬牙說道,“呂虔真不是好人,明明是他想要讓張飛參加攻城戰,可是他自己又不說,這樣的人真是可恨。”
老李擺了擺手,冷笑一聲,“小張,難道你不認為這是智慧嗎?”
小張不屑的冷笑一聲,“這算什麼智慧,我看就是騙人!”
老李歎了一口氣,“就算是騙人,但隻要讓彆人相信了,也有厲害之處啊。”
小張擺了擺手,“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無論如何我也不喜歡呂虔,和他在一起,還不一定哪天就會受了他的騙,倒不如早點躲得遠遠的,省的費心。”
老李苦笑著擺了擺手,意味深長的說道,“所以呀,你永遠也當不上將軍,隻能當一個小兵。”
小張有些不服氣,“難道許將軍的心機很多嗎,不是一樣可以當上將軍嗎?”
老李擺了擺手,冷哼一聲,“你想和許將軍比,那我問你,你的武功有許將軍高嗎?”
小張訕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不隻是我,我看著天下超過許將軍的人也不多,我怎麼能和他相比。”
老李攤了攤手,“這不就對了,你沒有心機,又沒有武功,怎麼當將軍?”
小張歎了一口氣,“老李,你說的對,看樣子像我這樣的人,一輩子也隻能當個小兵了。”
老李見小張有些沮喪,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雖然你一輩子隻能當一個小兵,可是也有一些好處,那就是你的朋友在你身邊,至少不會擔心被騙。”
小張苦笑著點了點頭,“這倒是,從小到大,我還沒有騙過朋友。
啊,不,任何人我都沒騙過。”
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關羽提著一個食盒,從遠處走了回來。
走進了帳篷,關羽將手上的食盒放在桌子上,轉頭看著張飛,笑著問道,“翼德,酒我也給你找了一些,不過不太多,你省著點喝吧。”
聽到有酒,張飛雙眼立刻瞪圓,大笑著說道,“二哥你真是太好了,這下子終於能解饞了。”
關羽將桌子搬到床邊,將盒子裡的飯食拿了出來,擺在桌子上。
看著食盒挺大,但裡麵隻放著一個瓦罐,還有幾張餅。
瓦罐裡有一些熬煮的菜肴,正冒著騰騰的熱氣,散發著一種香味。
張飛看著桌子上的一小壇酒,再也等不及了,直接從床上坐起身來。
隻不過,他身上有傷,剛一坐起來,便忍不住疼的哎呀一聲。
但還沒等第二聲響起,張飛的手已經抓住了酒壇子。
“哈哈,還沒喝,就知道一定是好酒。”
關羽皺眉說道,“翼德,喝酒可以,但彆忘了你答應我的,絕對不能多喝,記住了嗎?”
張飛大笑,“二哥你放心吧,酒喝的越多,我身上的傷勢越不痛,說不定喝完了這一壇酒以後,我的傷就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