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喜多川強尼渾身已經涼透,忙碌了整個晚上,他幾乎沒有吃任何東西,手掌心現在都是冰冷的。
突然感覺身前有些暗沉,抬頭看到夏言的保鏢頭子梅田已經舉著傘站在了他的麵前。
“細川先生答應見你了,跟我來吧!”梅田示意喜多川跟上自己的腳步。
幽靜的茶室內,夏言正彎著腰在和紙上寫著什麼,他少有這樣寧靜的時候,外麵的落雨讓他根本不想去管公司的雜事。
和室的移門被梅田打開,後麵則是被淋成了落湯雞的男人。
他戴著厚厚的眼鏡,鏡片上還有不少殘存的雨水,身子佝僂著,仿佛被拽於馬前的俘虜、奴隸,絲毫沒了鬥誌與精神。
隨意地揮了揮手,夏言吩咐道:“春雨寒涼,梅田你帶他去用薑茶,再讓他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再來我這吧!”
“是,細川君!”梅田恭敬地欠了欠身子,隨即指著庭院那邊的洋室:“走吧!喜多川。”
“我記得這處庭院原本是......”喜多川強尼看了看庭院內的枯山水,水珠滴濺在白色的砂石上,像是將景觀濯洗了遍。
“嗯,稻葉聖城的。”梅田接上他的話。
“不過細川君可不會如稻葉聖城那般,十分鐘的車程,就有我們紅龍的訓練基地,一個電話就能叫來上千個好手。”
“是,是,細川君可比那些人厲害得多。”喜多川跟著附和起來。
很快,他飲下傭人給他衝泡的薑茶,在客房內的浴缸內好好泡了會,這才穿上梅田叫人給他準備的和服。
穿著木屐,如同江戶時代的浪人般,向著主家的屋子走去,仿佛在等待來自武士主人的審判。
他跪倒在和室門口,大聲道歉起來:“喜多川擴請求細川君的原諒!”
說敬語的時候,他還是用回了他的霓虹名,強尼是他的米國名字,他喜歡人那麼叫他,但麵見大人物自然要和平時不一樣。
梅田將和室的大門移開,內裡的夏言依舊在寫字,仿佛沒有聽到喜多川的道歉聲。
抬起頭,喜多川強尼還想喊上一嗓子,卻見梅田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安靜等待即可。
寫完畫上的題跋,夏言這才笑著轉過頭來:“喜多川社長,起來吧!”
“梅田安排早餐吧!我跟喜多川邊吃邊談。”夏言盤坐在矮幾的麵前,朝著外麵的喜多川招了招手。
脫下木屐,喜多川擴就像是個受驚的小雞仔,快步走到了夏言的麵前,而後直直跪坐下來,然後就要舉起手給夏言行大禮。
“嗯,就跪坐著等早餐吧!我想喜多川先生應該沒吃東西吧!”
“實在惶恐,無心用餐。”喜多川趕緊回應道,小心翼翼的模樣生怕惹得夏言不快。
在土光敏夫被拿下經團聯會長的那一刻,眼前的細川先生等同於霓虹的“財界總理”,若是他和經團聯招呼一聲,對於傑尼斯就是滅頂之災!
所有的代言、廣告,包括電影、電視等等的合作全部都會告吹,甚至他們都會被全行業封殺,再無翻身可能。
而且夏言打斷那三個家夥的腿也嚇著了喜多川,他生怕自個也被夏言這麼對待。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