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獨子這個孱弱的身體!讓自己怎麼將產經集團交給他呢?
情有可原的軟弱,倒是可以原諒!呆呆地坐在辦公椅上,鹿內信隆茫然地看著辦公室內的掛畫,心中頓時彷徨起來。
“父親,父親,咱們請誰做這個中人?”鹿內宏明小聲地問道。
“滾,什麼時候用得著你替我做決定?”如果是兒子問話,說不定鹿內信隆不會如此暴怒。
鹿內宏明低下了頭,整個人倒是顯得唯唯諾諾,但低頭的瞬間,誰也沒看到他那一閃而過的怨毒。
“繼續報導!”
“既然報道了他一堆的私生活都沒影響他的人望,那也隻能想些其他的。”
“找幾個筆杆子犀利的,把細川夏言這小子描述成親美派。”
“為了親美,甚至願意將霓虹賣給米國人那般。”
“像是他的電影、小說,但凡能找到線索的,重點攻訐!”
鹿內信隆惡狠狠地說道,似乎想要將夏言塑造成米國人的狗,但實則他才是米國中央情報局支持的線人之一。
不過,他在賭,賭夏言不知道這種事情!
另外那邊的鹿內春雄聽到這裡神色亦是黯淡,最近報紙上對於他們兩父子的攻訐不少。
其中指向父親的多是戰時的惡行,而指責他的卻是找了不少他無能的事例,弄得他在集團內部大失人望。
甚至好事的媒體還把他和細川夏言一通比較,就差沒說他給夏言提鞋都不配!
實在不想自己的醜事、還有自己的家事在報紙上連篇累牘地報道,甚至連他妻子瀨近美津子也深受其擾。
妻子最近不時說到夏言狠辣的行為,也讓春雄擔心起了自己那幾個子女。
可惜父親的意誌無法違背,隻
能按照父親的命令去行事,翌日,產經新聞對於夏言的文字、攝影作品進行了大起底。
“震驚!細川夏言親美近乎諂媚!”
“文字以米國為尊,投資亦以米國為重?”
“大舉投資紐約,竟然來自霓虹民眾存款?”
“文學界之恥辱!構陷霓虹為喪屍之國!”
《產經新聞》的各個版麵都是關於夏言的評論,就差沒給他打上“日奸”的名頭!
列島上下從沒有吃過這麼多瓜,前兩天盯著夏言的風流韻事去報道,就差沒說他把霓虹適齡的女性都睡了一遍。
今天的新聞更狠,把夏言之前所有的作品都拉出來批了一頓,有的說他崇拜黑人、有的說他是米國總統的走狗......
事情的影響力越來越大,甚至連大洋彼岸的米國佬都知道了!
他們把產經新聞的報道翻譯過來一看,米國人也是懵了,細川先生是米國的走狗?我們怎麼沒看出來呢?
而永田町內同時吵翻了天,支持夏言的政客和一些右翼死忠不停地攻訐著,弄得鈴木首相頭疼不已。
這特麼都叫什麼事?左翼和右翼的報紙乾起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