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覺到羅斯的清醒,醫院的護士也趕緊走來,一雙眼睛不善地盯著塞默爾。
“先生,不要打擾病人休息,您該離開這裡!”護士用冷冷的言語告誡著。
塞默爾苦著個臉,他知道眼下的羅斯需要靜養,但公司的事情一樣也是刻不容緩。
向著病床上的羅斯瞟了兩眼,他還是緊鎖著眉頭似在思慮什麼,長時間的思考已經讓他麵色發白,隱約有再昏過去的可能。
麻藥的作用還未完全消散,羅斯看起來真的要失去華納,我還是走吧!
默默站起身來,塞默爾衝著護士小姐抱歉地笑了笑,腳步緩慢而沉重,作為羅斯的夥伴,他也像是做了場手術般。
艱難地抬起手臂,羅斯用著不多的餘力呼喊道:“等等!”
由於身體的虛弱,聲音很小但在安靜的病房內卻格外清晰,羅斯掃了掃護士小姐,艱難地開口道:“麻煩再給我們五分鐘時間!”
手臂無力地揮了揮,護士本想著拒絕,但想到最近沸沸揚揚的華納事件,也是無奈地點了點頭:“就五分鐘!”
塞默爾趕緊回身,蹲在羅斯的病床前,一雙眼神裡滿滿的期待:“羅斯,有什麼主意,你就快說吧!”
“去......聯係細川夏言,答應他,就說他的分拆方案我同意了,請他幫我保住華納。”
“記住,是我的華納!”羅斯胸口不斷地起伏著,似乎如此激動的情緒牽動了他的傷口,腦門上全是冷汗,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作為羅斯的好友之一,塞默爾衝著他鄭重地點了點頭,他的立場決定了他必須幫羅斯。
即便他的決定有出賣公司利益的嫌疑,但換了一群人,他們就不會出賣公司嗎?
來自資本市場的野蠻人已經蠢蠢欲動,那位細川先生無疑是野蠻人中最為強大的一個!
消息靈通的塞默爾也聽過華爾街的傳聞,說是英法兩國近期股市的暴跌就是這位細川先生所主導。
可他們不是敵人嗎?為什麼羅斯讓自己去找他?
再往病床上看去,羅斯已經因為麻醉沉沉睡去,剛剛那位護士小姐算著時間走進病房,看到還站在這裡的塞默爾便催促道:“先生,您該離開了!”
“他什麼時候才能起來?我需要再來探望!”塞默爾急切地問道。
護士看了看腕表,這就回應道:“按照麻藥的效果,估計要到晚上九十點鐘,他才能徹底清醒。”
“謝謝!晚上我再來拜訪!”說完這話,塞默爾匆匆忙忙地離去,他已經領會了羅斯的意思,分明就是讓他找細川先生過來。
華納內部現在有兩股力量,他羅斯還能不能在華納站穩腳跟,根子不在於他能否在華納內部的傾軋中勝利,而在於外部的野蠻人到底支持誰!
一個多小時後,塞默爾拎著公文包有些拘謹地站在大提琴投資的前台,看著高大威猛的保鏢,氣勢上就先怯弱了幾分。
“我找細川先生,我是華納兄弟的總裁塞默爾!”
“請他務必一見!”塞默爾拿著手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心中因為天氣的燥熱變得更為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