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固、守舊的羅家絲毫沒有意識到一場風雨即將襲來,任何團體的內部不可能是鐵板一塊,隻要有利益之爭,就會留給對方攻訐的縫隙。
夏言所在的細川家如此,雅各布所在的羅斯柴爾德家族也一樣。
剛剛給父親彙報過情況,這邊法國羅家的分支又給他打來電話,說是有些法國酒莊隻答應幫他們半個月。
如果半個月後再沒結果,那些急於賣掉酒莊的家族就會再一次主動聯係霓虹人。
“嗬嗬,岩戶隆,你乾得不錯,居然用最新的機器把電話都錄了下來!”夏言看著手裡麵這些磁帶,臉上露出了陰惻惻的笑容。
“還得是細川君教的好,您遠洋電話的錄音,我們都還保留著,甚至南浦社長還會組織我們時不時重聽您的決策呢!”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現在要跟大來外相通電話!”夏言朝著岩戶隆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出去。
聽到這等重要的事情,岩戶隆自然不敢耽擱,向著夏言躬身行禮,而後便急急忙忙地出了房間。
夏言的記憶力極好,他能記住霓虹外務省的電話,還得是上次的槍擊事件,外務省這邊親自跟他聯係,後來在北辰銀行開立的酒會上,他甚至還和這位學術型的外相聊了幾句。
這位外務大臣的履曆不可謂不光鮮,他的經濟計劃在六十年代讓霓虹的國民收入在不到十年的時間內翻了一倍。
是以夏言都打算在他卸任後邀請他加入宏漢投資,成為公司宏觀政策研究部的負責人,不過這位大來外相對這個邀請並沒有什麼興趣。
他受大平正芳邀請才擔任的外相,哪裡能想到大平命不久矣呢?
“我是細川夏言,找大來外相。”電話接通之後,夏言也不猶豫,當即讓外務省的人員幫他轉接進去。
“大來先生,是我細川夏言,有件事情想請您幫忙?”夏言當即開口,卻是電話那頭忙碌的大來佐武郎並不想幫他。
如今自民黨內部的“不正之風”逐漸蔓延,各個省部內的氛圍也有點不對,他大來作為一個無黨派人士,可不想陷入這吞人的沼澤中。
他是去年十一月擔任的外相,這才半年的外務省生涯就把他弄得心力交瘁,不少人他根本指揮不動,即便大平看重他,但依然無濟於事。
這個外相當的那是相當憋屈!
“細川先生,不會又是什麼槍擊案吧!”大來佐武郎嫌棄地問道。
“嗬嗬,大來先生說笑了,我細川夏言哪裡有那麼多敵人!”夏言亦是針鋒相對,氣勢上絲毫不落下風。
一個蹩腳的外相而已,他若是不願意,夏言大不了找外務省的次官去辦,之前擔任外相的園田直也是熊本人,不過就是打個招呼的事情。
“這件事關係到霓虹對外投資的事項,不知道大來外相願不願意聽?”
“對外投資?”經濟事務算是撓到這位外相的癢處,他這便追問起來,想聽聽到底是什麼事情。
“嗯,我們細川商社想在法國收購一家葡萄酒酒莊,但疑似受到了法國葡萄酒行業的聯合抵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