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夏言攬著裕子,根本不想從鬆軟的床鋪上起來,到底溫柔鄉是英雄塚,有時候這婉轉嬌吟是會消磨人的鬥誌。
“細川君今天有什麼事嗎?”趴伏在夏言的肩膀上,裕子眨了眨眼睛,很是靈動地問道。
“已經和機場約好,明天下晚的飛機,昨天已經讓奈奈把我這兩天的工作都推掉。”
“都推掉?這可不是你的風格?”裕子好奇地撫摸著他的臉頰,在他耳邊小聲詢問道。
“霓虹低效工作的傳統,什麼事情都向上彙報,明明他們已經製定好應對策略,還要讓我看上一遍。”
“我在米國的時候就沒收到過這麼多低效文件,細川商社不也運行得好好的,這幫人就是怕擔責任,所以層層彙報。”
“現在搞得我的辦公桌上,滿滿的都是彙報文件!”夏言做了個手勢,引得裕子都忍不住笑了。
原來南浦負責的時候,這些人就沒有這麼勤快,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落到文字上,按照舊有的慣例去處理就行。
但夏言坐到商社的辦公室裡後,這些社畜為了證明自己有在乾活,各種各樣的文檔、報告就送進了夏言的辦公室,弄得他不勝其煩。
欲要保持對這些人的威懾,有些文件還是要看下,不能讓這些高管以為他完全當了甩手掌櫃!
“你呢?今天什麼安排?”夏言手指在裕子的發絲間撥了撥,裕子看著夏言笑道:“要去棲蝶看劇本呢!”
“不僅僅有東寶的劇本,還有東映、鬆竹、角川的一些,芳田說我看中了哪本,都可以隨意安排,就怕我看不中。”
聽到這裡,夏言亦是得意一笑,掌握了東寶這個霓虹第一的發行公司,他在霓虹電影行業內可以說擁有了無與倫比的統治力。
在半人馬的提攜下,東寶也擺脫了盈利微薄的狀態,儼然成了東京交易所中的績優股。
電影大市因此被帶動,行業的上下遊公司樂於見到這等情形,也知道這一改變是誰帶來,故而對於棲蝶事務所安插演員的行為便聽之任之。
那些名監督一聽是細川先生安排的人,根本不敢多嘴什麼,雖然夏言在電影圈是後學末進,但人家江湖地位高啊!
一票的霓虹電影,票房趕不上人家一個人的,你說誰敢對他不服氣。
遐思之間,在裕子的服侍下,夏言穿好了自己衣服,卻見裕子裡三層、外三層地將自己裹緊。
因為即將入夏,所以選的圍巾之類都是極為輕薄的款式。
“怎麼回事?裕子你穿成這個樣子?”
“前段時候,噴嚏不斷,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我花粉過敏,出去的時候尤其要注意。”
“所以就隻能這個樣子嘍!”隻留了眼睛在外麵的裕子感慨著。
“夏言君,你要裹一下嗎?我那裡還有彆的顏色。”裕子上下打量了夏言一番,又是規勸道。
徑直搖了搖,伸出手臂攬住了這個“阿拉伯女人”,笑著在她耳邊回應道:“我來去都是車接車送,怎麼可能接觸到花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