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我聽說你在米國留學,特意讓人安排了西式的風格。”三木武夫亦是坐下,向著身邊的助理招呼一句,便讓他去通知料亭上菜。
“您是我的長輩,這次的事情還虧得您出馬,要不然還真不好解決呢!”夏言亦是誠心感激道。
“你對弘從政的事情怎麼看?”三木武夫盯著夏言的眼睛,想看看細川家的這個麒麟子是不是有真才實學。
想到四國地區的保守作風,那裡可是自民黨的鐵票倉,亦是如三木武夫這樣保守派的大本營。
說實話,夏言不想老友一頭栽進這個大染缸,他的伯父遲早要掀翻自民黨,九十年代,可不是三木弘的好時代,除非他也來個裂土封王......
看看能不能將四國地區這樣的鐵票倉從自民黨團中獨立出去,甚至如伯父這般建立一個霓虹新黨。
什麼四國前進黨、四國發展黨等等,當然要是什麼四國獨立黨,夏言也是樂意看到的,一個長期紛亂、流血的霓虹,才便於資本、亦或是米國控製。
想來他要是將自己的計劃跟米國那邊提一嘴,保管有人來支持他這麼去做。
三木武夫目光灼灼地盯著夏言,他倒是想看看這位智囊般的人物能有什麼見解,畢竟他伯父亦是自民黨的一員,隻不過身份尊貴,拿的是參議員的席位。
想了許久,夏言還是決定要說得辛辣些,他看著三木弘期待的眼神:“或許有您的人脈,弘君選上國會眾議員應該沒什麼問題。”
“但以他這位鐵杆三木派的身份,恐怕會受不少針對。”夏言如此說道,對麵的三木武夫點了點頭,亦是希望他多說一點。
在與人鬥爭方麵,這位細川君可比他們家的弘君有經驗多,能和三井家鬥而不破,這可是需要極大的智慧呢!
“田中派、福田派、宏池會大平派,還有您的三木派,您雖然資格老,但三木派的人數卻是個硬傷。”
“在四國還好,但若是弘君到了永田町中,嘖嘖,不難想象那樣的場景。”
“那你說怎麼辦?”三木武夫繼續追問道,言語中已經帶了幾分急切。
“上策就是媾和,有些事情就算看不慣也得看,撈個實權官僚的位置先坐著,和光同塵地熬資曆,不過按照國會改選一切順利,恐怕也得五六
年時間。”
“中策便是待在四國,經營積累人脈,可以在十年左右嘗試競選德島縣知事,再以此作為跳板,看看能不能入主永田町。”
聽到夏言這個主意,三木武夫笑了笑:“我怕是看不到那個時候嘍!恐怕能否入主永田町,還得靠細川君那時候多加籌措。”
“不,不,您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沒那麼大能量。”夏言微笑著回應道,麵色上卻有幾分言不由衷。
推了推自己厚厚的眼鏡,三木武夫好奇地問道:“你的下策是什麼?”
“做個獨夫議員,高舉您清廉、徹查腐敗的大旗,這樣,嘖嘖,代價就太大了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