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末,利庫路特案的爆發也僅僅是黑金政治的縮影,誰為此真正付出代價?沒有,大部分政客毫發無損!
甚至到了後世,霓虹都準備出台法條,其核心就是議員受賄、會計坐牢,世襲官僚政體下,花樣百出的腐敗是難以根除的夢魘。
當然,自己這位伯父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夏言或許也無法洞察清楚。
讓世襲製保持至今的小選區製度,正是在伯父擔任首相的時候所促成的,所以政治永遠是個複雜的東西,人心難猜、思緒易變。
在這樣的鬥法中,夏言亦是有自己的索求,那就是徹底肢解自由民主黨。
整個霓虹要是陷入多黨糾纏的泥潭中,他就可以借著資本的大旗漫長地統治著這個國度,也算是為東亞的其他鄰國出了口惡氣。
“做好切割?護海,你手上有這樣願意奉獻的人嗎?”護輝嘗了嘗麵前的生魚片,眼神幽淡地問道。
對於他們這種從霓虹戰國時期就傳下來的家族,手上多的是願意報效的人才,護輝有所問,自然是想派些人滲透進這些產業中。
雖然娶了寧子內親王,但護輝也僅僅得到些名頭,實質性的利益卻遠不如旁邊的哥哥。
要知道光靠著細川商社的股權,護熙就被《產經日報》稱為最有錢的參議員,要不是夏言及時安排每日新聞社反擊,恐怕護熙的名聲早被敗壞了個乾淨。
霓虹皇室在國際紅十字會組織內影響頗大,除了給他弄個國際化的頭銜,真的什麼都沒撈著......前番通過皇室警察本部對霓虹警察部門施加些影響力,要不然黑田也不會得到警察廳長官一職。
細川護海在這幾個人中年紀最長,心思也頗深,他笑著搖了搖頭:“還需要家族多加支持,夏言,能不能在資金流動方麵提供些幫助?”
這個老東西!
居然借著這樣的名義向自己施壓,夏言舉起手裡的茶盞,玩味地笑道:“北辰銀行不能做這樣的事情,但我們可以找個手套做這些事!”
“等北辰銀行成立後,在東南亞先收購一家銀行用於黑金往來。”
“那邊的金融監管形同虛設,即便出了事情,大不了把這家銀行拋出來就行。”
“護輝叔父,那些人員可不能都是熊本出身,否則出了事情,我們可是第一個懷疑對象。”夏言望著細川護輝,鄭重地提醒了一句。
護輝點了點頭,笑著回應道:“你忘記我過繼給誰了?我可以用他們家的人嘛!”
“對了,你剛剛說出了事情是什麼意思?”護熙盯著夏言問道。
盯著伯父看了許久,夏言心中隱隱有些猜測,前世掀起黑金醜聞的利庫路特案,最開始就是由《朝日新聞》的記者爆料出來的。
而自己的這位伯父,最開始的職業,可就是《朝日新聞》的一位記者啊!
“伯父,自民黨一家獨大許久啦!大洋彼岸的某些人已經看不下去。”
“米國可是兩黨製呢!伯父,你明白嗎?”夏言端起手邊的茶壺,緩緩給護熙倒了一杯茶水。
“華府那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