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的工作,夾雜著勾心鬥角、利益爭鋒,夏言鐵打的身體也覺得有些扛不住。
坐在今天的餐桌上,夏言卻感到氣氛稍稍有些凝重,多岐川裕美更是上前遞來了一份病情診斷書。
紅細胞數量急劇減少?淋巴結腫大?已經確診白血病早期!
“雅子,將來什麼打算?”夏言淡淡地問道,無論是誰,在雅子這樣如花的年紀,恐怕都無法悟透生死吧!
眉頭緊鎖,麵色蒼白,靈動的大眼睛也沒有了以前的活力。
搖了搖頭,聲音茫然而無助:“我不知道?”
眼中像是帶著幾分祈求,泫然欲泣地看著夏言:“細川君,我還能去拍電影嗎?”
“黃醫生說如果通過化學療法,加上藥物治療,我應該能活下來,但我的頭發或許......”
雅子悵然若失地撫了撫自己的頭發,想著夏言頭枕青絲貪婪的模樣,臉色“刷”地一下就全紅了。
“我想在大熒幕上留下自己最美的模樣!”
“哪怕我死了,我也希望你能記得我!”
原本吃飯的心情被衝得稀碎,夏言放下刀叉,靜靜地看著這個低眉順目哭泣的女人,他伸出手掌捧著她的臉蛋,緩緩幫她擦拭去淚珠。
明媚嬌羞時,她就像是一朵燦爛嬌豔的迎春花,但現在仿佛是從櫻花樹上緩緩落下,隨著流水飄零的殘瓣,淒美而又蕭瑟。
奈奈看出夏言眸中流露出的悲憫,她很少從會長眼中看到這樣的情緒,緩緩起身遞了一張手帕過來。
白色的手帕輕輕在雅子紅腫的眼角揩拭著,兩人就這樣互相看著彼此,默然無言。
旁邊的多岐川裕美倒是乾脆直接,她上前拍了拍夏言的肩膀:“雅子還想拍電影,你願意讓她拍嗎?”
“隨時來米國複診,你能做到嗎?”
“所有的費用,我來出,你一輩子都是我的人,哪怕是變成鬼!”
若是以前聽到這樣霸道的言語,雅子或許會感覺到喪失了自由,可現在再次聽到這樣的言語,就仿佛有了依靠般。
“不過暴露、色情的片段還是不準拍!”夏言又是叮嚀一聲,他可是個要臉麵的人,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女人去拍那種東西?
雅子聽到這裡,也是捧著夏言的臉,就像是捧著世間最為珍貴的寶物,她狡黠地笑了笑:“如果是跟細川君呢?”
“跟我?哈哈哈!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讓我當粉紅電影的男主呢!”
夏言大笑起來,浪蕩如他亦是要考慮家族的感受,當即搖了搖頭。
“有些事情,無法改變,我可不會降低底線。”
“聽到了嗎?裕美,我聽芳田說你不太乖嘛!居然去聯係東映的導演,怎麼?我就這麼讓你討厭?想要用自汙的方式離開我?”
夏言冷笑著看著多岐川裕美,繼續開口威脅道:“如果你再嘗試挑戰我的底線,我會讓你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