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沒在車上把這個桀驁的女人辦掉,以至於下車的時候,多岐川裕美的裙擺都是皺巴巴的。
後頭下車的夏目雅子看到夏言衝著她笑了笑,想到之前在紐約的妙曼旖旎,渾身都快酥了半邊,眼眸中流淌著醉人的媚意。
“奈奈,你給她們安排下房間!”
“雅子,你跟我來!”
夏言衝著夏目雅子招了招手,打開書房的大門,臉上帶著莫名的笑容,目光如同利劍般劃過雅子的領口,倒是讓這個明豔的女人臉頰變得酡紅無比。
邁著有些扭捏的小碎步,緊張地朝著夏言走去,時不時還抬起她的螓首,不經意間和夏言的目光對視過去。
四目相對之時,雅子隻覺得渾身軟軟的,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被抽了個乾淨,就像被夏言拋至巔峰,如靈魂都在激昂中戰栗。
臨近夏言,她還沒來及反應過來,腰肢處就被夏言一摟拉進了房間,倏忽間將房門關上,將這個可憐的女人抵在房門上。
如同鷹隼般的眸子盯著她呆呆的眼珠,嘴角微微翹起,直接就吻了下去。
恰如天雷勾動地火,直至夏目雅子喘息連連,甚至連站都有些站不穩,需要緊緊地抓住夏言的襯衫倚靠在門上,這才得以支撐慢慢平複起自己的心緒來。
“知道我為什麼喊你來洛杉磯嗎?”手指輕輕摩挲過她的臉頰,黑色的鬢角細看之下,應該是有精心修理過,顯然為了見夏言,雅子在妝容上亦是下了番功夫。
茫然地搖了搖頭,雙手緊緊地拽住他的衣襟,雅子有種感覺像是下一刻要失去這個男人似的。
或許這樣的消息對於雅子太過殘忍,夏言也不忍說,但該來的總會來,總不能等到她哪一天突然暈過去再說這些事。
“上次你的體檢,我找了一位醫術絕頂的醫生。”
“他說不太樂觀。”
聽到夏言有些斷斷續續的話,雅子的心中像是蒙上了一層極致的陰霾,將她攬到自己的書桌前,從旁邊的文件中拿出她的體檢報告。
鄭重地將這份文件打開放在她的麵前,然後用手指在超標的數據上點了點。
即便沒有什麼醫學知識的人,看到標準值的數據,再看看雅子這些超標的數據,也能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
“這是?”雅子有些擔心,明亮的大眼睛盯著夏言的臉頰:“診斷是什麼?您說吧!”
“有較大的可能是白血病,你自己有沒有察覺一些早期症狀,比如說經常流鼻血、全身乏力、輕微骨痛之類。”
夏言越說,雅子的臉色就越發蒼白,她動了動自己的嘴唇,倔強地想要爭辯什麼,但豆大的眼淚不斷地往下掉,滴在夏言的桌上。
如同山澗中的水蓮花,滴滴答答地流淌在人心中,泓濺而起讓人不由得有些寒涼。
她悄然抬起頭,淒然地一笑,就仿佛畫中幽然的仕女,輕泠脆澀的聲音回蕩在夏言的耳邊:“細川君,我要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