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的島國政壇,你可見誰真正去蹲了大牢?少之又少,很多的潛規則都擺到明麵上,但誰又能將之改變呢?
壓下心頭的遐思,他再次鄭重提醒一句:“你要知道,德島選區是重中之重,這兩年你畢業後,就去德島上班去吧!”
“啊?東京這麼繁華,我可不想......”三木弘又想反駁幾句,但自己的爺爺淡淡地看了他兩眼,堅定的眼神中似乎藏著幾分祈求。
像是被放了氣的氣球般,三木弘耷拉著身子,繼續追問道:“是什麼職位呢?”
“德島縣知事的助理,磨煉個幾年,先競選地方議員,然後再選眾議員。”三木武夫似乎想讓這個孫子複刻他的道路,或許有他那位摯友的幫助,他定然會走得很穩吧?
撓了撓後腦勺,三木弘有幾分錯愕地追問道:“要這麼著急嗎?”
“我的身體也不知道能支持多久?眾議員和參議員不同,參議員的貴族色彩濃厚些,但眾議員講究論資排輩,成為眾議員後,你的競爭對手就是你的同輩人。”
“也就是和你同一批進入眾議院的人,慢慢熬吧!或許哪一天,自民黨總裁或是內閣總理大臣就落到了你的頭上,就好像我這般!”
臉上露出幾分苦笑,三木武夫這便交底道:“德島銀行有好幾位股東,包括他們的家族,我都有深深的交集。”
“這次我便為你,還有你那位摯友鋪鋪路,你可不要枉費爺爺的一片苦心啊!”
“你要知道,我最討厭這些。”三木武夫說完這些,看著沉默不語的三木弘,也是歎道:“天色將晚,你這個跳脫的性子,必然不願意留宿的,早點回去吧!”
有些木然地站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大腿,向著還跪坐在那裡的爺爺鞠了一躬,三木弘這才拉開和室的大門有些意興闌珊地走了出去。
等到三木弘走遠,甚至門口傳來老婆子給他關門的聲音,三木武夫這才拿起桌上的電話慢慢開始和德島縣那麵聯係起來。
於他在德島的那些“朋友”而言,德島銀行的股份或許隻是資產之一,但能和東京的大人物扯上關係,這才是最重要
的事情。
三木武夫有感自己的影響力漸漸衰退,所以讓細川氏去聯係那些股東,亦或是展現了一番他的手腕和交際,想來隻要他活著,還是能幫著後代鋪鋪路的。
翌日的傍晚,夏言按照約定的時間給三木弘打了過去,還沒等夏言開口,電話那頭就說道:“細川君,爺爺說德島銀行,讓你派人去接洽吧!”
“即便是全資收購也沒問題!”三木弘自信地說道,聽罷,夏言點了點頭,到底薑還是老的辣,就好比他們細川家在熊本的影響力,三木家在德島的影響力也非常驚人。
“細川君,什麼時候回東京,到時候我們聊聊?”三木弘情緒似乎有點低落,夏言聞言這便反問起來:“怎麼?是逼你從政?”
“看了你小子的成就,我突然覺得從政也並不是不可以接受!”
“哈哈哈,到時候你是霓虹首相,我就是霓虹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