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日式房間內,桌上的小火爐不停地煮沸著,茶水沸騰帶起的陣陣白煙迷眼,讓裕子和夏言的目光中都仿若帶上了幾分朦朧感。
裕子托著自己的腦袋,手裡拿著的是一本從書架上取下的《雪國》,聽著水聲煮沸的聲響,她將書本倒扣著,用自己雪白的手掌端起茶盞開始為夏言奉茶。
剛剛泡完澡的夏言穿著寬鬆的睡衣,他從日式的榻榻米上站起,然後挑開窗邊的布簾,有些皺眉道:“要被耽誤幾天啦!”
“總有閒下來的時間,夏言君不覺得開心嗎?”
“我可是難得有這樣的休憩時光,尤其是跟夏言君獨處。”
“茶好了,嘗嘗!”
溫柔恬靜的女人穿著傳統的日式和服,這就跪坐在塌塌米上,就仿佛一個伺候大人物的藝伎,臉上堆滿了無微不至的笑意。
伸出手接過她精心準備的茶水,夏言笑著抿了一口,原本的茶葉就極好,現在經由裕子這麼一操弄,或許多了些獨特的韻味。
房間內應該鋪設了地暖,即便夏言穿著一件薄薄的單衣,可也沒有感覺到一絲絲的寒涼意。
再瞟一眼外麵的雪景,遽然又是抿了一口琥珀色的茶水。
遠處的粉雪簇簇,落滿了大樹的枝頭,亦是鋪滿了一望無際的大路,酒店門口的職員似乎已經在掃雪,亦或是怕耽誤某些人的行程吧!
路燈放出昏暗至極的光影,似乎在通往真實與虛晃的路上,眼神望向那無儘蒼穹下悲寂至極的遠方,他神思遊惘似乎妄圖用自己的目光抓住那陌生的一切。
他就這樣打開窗戶,將自己的手掌伸出去,意圖盛上一捧雪也好。
蒼涼與孤寂,或許在這一瞬被打破,後頭是溫柔至極又有些彷徨的女聲:“細川君,你是怎麼了?外麵冷,快把窗戶關上!”
裕子看著他有些魔怔的模樣,趕緊抱住他的腰身,然後將他的手掌拉扯回屋內,又是重新把窗戶給緊緊鎖上,像是捧著世間最為珍貴的寶物,裕子又是幫他搓了搓身體。
“外麵都有零下好幾度,細川君沒被凍壞吧!剛剛你是怎麼了?突然開窗的動作,把我都嚇了一跳呢!”
眼睛通紅的裕子盯著情郎的眼睛,似乎還是那般淡然與清澈,不過想到霓虹的那群作家一個個都死得稀奇古怪,也是擔心眼前的“風流大物”有些想不開。
她就這樣跪坐在夏言的麵前,甚至幫著他揉搓起了大腿,似乎要激發起他那股子躁動。
感受到那溫涼的觸感,甚至過了好些時候,裕子還在剛剛她用來飲茶的杯子裡吐了一口,隨後她又用那溫柔至極的嗓音安撫道:“細川君,我再去換一個茶盞,您要不要涼的換著來?”
拽住她雪白的皓腕,因為開窗而帶起的涼意似乎完全讓血脈裡的躁動所驅散,夏言搖了搖頭:“不用這麼麻煩,我打個電話,等下咱們去外麵走走?”
“好!”裕子見熟悉的夏言君又回來了,頓時捧著他的臉笑道:“夏言君要有什麼心事可以跟我講,如果不行,還有慶子她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