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這一天終於過去了,要不是中間兩天是休息日,我還真不一定趕得過來。”夏言看了看桌上的兩本日曆,倒是慶幸五號、六號休市。
傑弗裡看著夏言鬆快的模樣,這就衝老板笑了笑:“目前看白銀價格的跌勢即將形成,咱們隻需要盯著就行。”
“哼,華爾街的銀行家們可不是南部那些家夥!”
“要是亨特兄弟付不起錢,恐怕平倉日近在眼前。”夏言抖了抖腿,心中有種難以壓製的輕鬆感。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門外傳來威廉的聲音:“老板,有些情況我要向您彙報下!”
“嗯,進來!”夏言指了指門口,示意傑弗裡幫忙開下門。
“老板,最近咱們的交易員似乎被盯上了,咱們之前抓過一個,說是來自於紐約黑手黨。”
“黑手黨?不會是什麼小混混吧?”夏言眼珠子轉了轉,這就繼續追問道,麵前的威廉苦笑著點了點頭:“確實是黑手黨,咱們應該怎麼做?”
“這種事情還需要我來教?第三套方案!”這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切口,顯然傑弗裡蒙在鼓裡,並不知道第三套方案是什麼。
威廉點了點頭,這就回應了一聲,然後幫著夏言和傑弗裡帶上了門。
第三套方案也很簡單,直接把人綁在石頭上丟進哈德遜河,這些黑手黨真當吃定自己了?
夏言冷笑著,然後就準備聯係些“朋友”,讓他們好好給紐約警局施壓。
曼哈頓高區的一幢豪華公寓內,尼爾森正在訓斥著他那些操盤手:“你們這些該死的家夥,就不會放一些利好的消息,再去同步拉升嗎?”
“就知道用錢砸!老子的錢又不是大風吹來的,你這個狗娘養的!”尼爾森眼珠赤紅一片,直接就把桌上的玻璃瓶砸到了不遠處的牆上。
紅色的葡萄酒液就像是紅色的血液,緩緩從牆壁上流下,一如殘酷的金融戰爭,不斷從普通人身上抽走的鮮血。
為首的操盤手動了動嘴唇,他前兩天勸說過這兩位老板,但他根本不敢提這一茬,生怕又迎來一頓暴揍......
剛剛這位尼爾森先生可是拿起高爾夫球棍,將家裡的裝飾品砸碎了一大片,要是自己再火上澆油,說不定這根高爾夫球棍就要落在自己身上。
坐在遠處的威廉·亨特還算冷靜,但臉色依然不好看,他揉了揉鼻子然後望著尼爾森:“生氣解決不了問題,那幾筆催款,你說說該怎麼辦?”
“該死!這就要從我們手中抽走這寶貴的流動性,該死的禿鷲們!”
“我們不缺錢的時候,這些家夥拚命地把錢往我們手裡塞,但現在我們真的缺錢了,他們卻逼著我們還錢,該死!”
“這些婊子!該死的銀行家!我討厭他們!”尼爾森憤怒地跺著腳,他可沒弟弟威廉這麼好的涵養,現在若是有個催款的銀行家出現在他麵前,說不定真會被他打死的。
威廉撫了撫自己的額頭,向著旁邊的這些操盤手們揮了揮手:“你們先回自己的操盤室,資金問題我們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