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壓壓的禮堂內,已經滿是各色的人頭,很多學生沒有了位置,甚至都隻能站在過道上。
朱迪也是沾了夏言的光,這才得到一個最為靠前的座位。
旁邊就是那位威爾遜教授,他似乎對夏言極為重視,還不時向她詢問起夏言最近的活動。
“我才來米國沒多久,也就跟他去半人馬聯美那邊看了看。”
“似乎有一部他寫的劇本已經拍成電影,將會去角逐萬聖節的檔期。”
聽到朱迪的回應,威爾遜笑著點了點頭,他指著已經站到台上的夏言:“你如果真喜歡他,可得要盯好。”
“這個年輕人的成就絕不止於此,誰能想到他才來米國兩年,就已經收購了好萊塢八大之一。”
“這個演藝圈,我不說你也知道,其中誘惑無數,他更是那等花花性子。”
或許是因為自己本身的愛爾蘭血統,威爾遜對朱迪說了不少並不該他說的話,朱迪聽了也是連連點頭。
再望向台上耀眼的夏言,心中卻多了幾分雌競的緊迫感。
“今天的人很多,希望大夥能遵守現場的秩序,也麻煩工作人員幫著維護下。”
“等會沒有座位的朋友先行離場,我在校園外的麥當勞幫你們定了五千個漢堡。”
“大家夥先到先得哦!”
如此慷慨的夏言,一下子獲得了無數學生的認可,甚至還有熱情的小夥子高舉雙手表白道:“細川先生,我愛你!”
“哈哈哈!”眾人聽到這句話,頓時轟然大笑起來,整個禮堂內充斥著歡快的氛圍。
夏言衝著眾人擺了擺手,然後看了看手裡的稿件,就開始了他的演講。
“小時候家裡有個小小的放映廳,你們知道的,我是個富二代!所以家裡的裝修就稍稍誇張了點!”
幽默的美式口語又是引得眾人莞爾一笑,原本夏言高高在上的疏離感頓時消散於無形,有些想著提問些尖銳問題的學生此刻也有了動搖。
“跟隨著我的母親,從少年時期就看了不少的電影,其中多以好萊塢電影為主。”
“父親卻是個傳統的霓虹人,他有時候就質問母親,為什麼要看這麼多米國片?”
“我母親就這樣回答:嗯,讓他早點學習外語,也省得帶上日式口音!”
禮堂中的哄笑聲更大了些,往往對於自己的嘲諷,更容易讓彆人接受你,自高自大的米國人就願意聽這套。
“夢想中,我就想來到南加大,去學習如何拍攝一部電影。”
“當然,我差點去了加州分校!”
“要不是威爾遜教授的幫助,估計我都進不了南加州的校門。”
坐在台下的威爾遜教授撫了撫自己的額頭,臉上頓時紅光滿麵,心裡頭既有點尷尬,又滿是興奮。
米國佬就喜歡這種性格,若是謙虛、內斂的東方人,或許真不一定能像夏言這般得到這麼多的掌聲。
“當我來到米國,就感受到了這裡的自由與博愛。”
“但是在一些看不到的地方,依然存在著偏見與歧視,我的第一部電影大家都知道。”
“我希望米國在未來能變得更好,大夥可以公平地享受愛與陽光。”
嗯,還有那無數的槍擊......夏言就像個戴著麵具的演講機器,一輪一輪地調動著場內的情緒。
無數人都開始跟著他的節奏走,原本來自於德州的一些同學,此刻也被忽悠得有些暈乎乎的,似乎旁邊的黑哥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