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毅士撓了撓頭,似乎並不想和細川家交惡那麼深,可父親生前畢竟欠了三井天大的人情,也不能不還啊......
他算是看出來了,三井財閥這就是欺負細川夏言本金薄弱,這是要用東寶抽乾細川夏言手上的流動資金,反正三井家大業大不怕,可夏言要被抽走將近三億美金的流動資金,那可真要了命!
雖然夏言能調動這麼多錢,但要麼是半人馬賬麵上的錢,要麼是細川商社賬麵的錢,哪一個都無法隨心所欲地調動啊!
當然三井並不清楚大提琴投資的運作狀態,否則對於夏言的資本絞殺還要再上一個量級。
用驚疑的眼神望了望三井七郎,小林毅士繼續追問道:“如果細川君不要東寶了怎麼辦?我可無心經營那產業!”
對於文化娛樂產業的經營,小林毅士遠不如他父親那般熱愛,八十年代東寶幾乎成了一家院線公司,很少再有自己製作的電影上映。
“嗬嗬,細川家的當主都已經和你們談過,我想武家的人不會食言。”三井七郎這個家夥算是吃定了夏言,篤定他要吃這麼個暗虧,如果股權真的完成交割,那就是三井全力絞殺細川商社之時。
聽著負責收購東寶的小野次郎連連道歉,夏言也是皺了皺眉毛,他總感覺有一絲絲不對,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畢竟霓虹的商業文化非常保守,一般很少出現這樣出爾反爾的事情。
不過小林毅士給他的理由倒也合理,東寶的股價持續高位運行,若是以之前的價格交割確實引發市場的質疑。
“細川會長,我要不要拋一些股票,好把東寶的股價打壓下來?”小野次郎趕忙提議道,但這個提議卻是讓夏言陷入了沉思。
他向著小野次郎報了一串號碼,然後吩咐道:“這是比利時酒店的傳真,你把最近半年東寶股票的K線還有成交量都發給我!”
“會長是覺得有人在支撐股價?”小野次郎小心翼翼地問道,他沒有及時把股價的變動向夏言反映,卻是令東寶收購案橫生波折,明顯就是他的失職......
“會長,是我不好,沒能早點兒洞察股價的異動。”
夏言笑了笑,當即安慰道:“沒什麼,我不也認為股權交割理所應當嘛!畢竟我那伯父那邊都說好了,誰
知道會中途變卦!”
掛斷電話之後,夏言卻沒有了電話裡那般輕鬆,他走到套房的傳真機旁邊,然後拿起那張K線圖,看著有如蜈蚣觸足般的走勢,夏言冷笑道:“哼,明顯有人在托價!該死,是誰?”
已然看出來東寶股價的不對,夏言揉了揉眉心,把自己代入到小林毅夫這個角色之中,思考著這家夥和自己作對有什麼好處?
“不應該啊!他阪急電鐵早就不想經營這塊的產業了,如果想賣高價,估計股價早就動了,這中間到底有什麼蹊蹺的?”
夏言皺著眉頭,即便拍戲的時候,眾人都能感覺到他心頭的陰沉。
當然也契合了《雛菊》男主的心情!畢竟女人被“撬走”,誰能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