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岡田奈奈的公寓裡,夏言拿著毛筆正在描摹著什麼,麵前掛著的則是一幅昔日細川護立從盧敬齋那裡淘弄來的無名古畫。
“晚清的作品,空有技巧,而無意境!”
聽著夏言用漢語小聲嘀咕了一句,岡田奈奈稍稍有些詫異,她將手裡泡好的玉露茶放在夏言旁邊的小茶幾上,然後問道:“親愛的,還需要準備什麼嗎?”
“瞳,睡著了?”夏言嘴角微翹,臉上帶著幾分滿足。
“姐姐說她明天還要去練習芭蕾舞,做寶塚的演員真是辛苦呢!”
“那明天的早餐就交給奈奈嘍?”夏言輕笑著詢問道。
奈奈怯怯地點了點頭,那股弱柳扶風的模樣差點又激發出夏言心頭的炙熱火焰。
手中的毛筆在上好的宣紙上勾勒幾筆,樹木疏風、俊色如冷,到底是書畫中的雅意讓他沒有掀起另一場戰火。
“去休息吧!”
“我今天不困,等下晚點還要寫寫新劇本。”向著奈奈叮囑一聲,夏言準備將眼前的書畫來幾筆收尾。
岡田奈奈也知道夏言的神異,衝他點了點頭:“我睡眠淺,你要有什麼事情,隨時喚我!”
說著,在他臉上就親了一口,然後像隻小鹿般地跑回自個房間,夏言望著她的背影也是笑了,羞怯的少女就是這般動人,要是慶子在旁邊說不定揪著拽著都要......
望了望麵前的晚清山水畫,這是他從永青文庫借來的古董之一,還有兩幅書法分彆放在裕子和慶子那裡,凡是他去過夜,夜裡若是沒有其他事情,他都會拿起來描摹一二。
上次去他護熙伯父那裡蹭飯,兩人還比了比書法,倒是在伯母細川佳代子的眼中,他這個遠房侄兒要比護熙寫的好上不少。
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明天下午去拍和裕子的最後一場戲,拍完這最後一幕再花幾天功夫剪一剪片子,也該準備起兩個學校的考試來了。
威爾遜老先生已經打了好幾次電話,他都已經被催促的有點頭大!
“叮叮叮”急促的電話聲打破了房中的寧靜。
夏言接起特意裝在書房裡的電話,然後向電話那頭問道:“什麼事情?”
“會長,波姬小姐找您!我給您轉過來?”細川商社的員工有些惶恐地問道,生怕夏言發怒。
猜測這妮子應該是興師問罪來了,夏言苦笑著回應道:“好,轉過來吧!”
“夏言,你沒事吧!”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幾分哭腔。
想象著波姬·小絲流淚的模樣,夏言趕忙寬慰道:“親愛的,我沒事,真的沒事。”
“怎麼會沒事!肯尼迪總統安保那麼完善,還不是因為槍擊而死。”電話那頭的波姬擦了擦眼淚,聲音越發低沉。
“我早上看到北美這邊的報紙的時候都嚇了一跳!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女孩淚汪汪的眸子就像充斥著柔情的愛琴海,若是夏言在她麵前,恐怕心潮也無法平靜。
夏言也仿佛如鯁在喉,他甚至不知道在此時此刻該怎麼安慰這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