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威爾遠遠地跟著夏言,他們也是有些苦惱,因為現在淺草寺的人流量實在太多,饒是他們已經在很努力地追趕夏言三人的腳步,但還是時不時被人流阻隔開。
“沒想到今天星期一,淺草寺還是有這麼多人!”裕子有些不開心地嘟了嘟小嘴,真想和夏言君找個清淨點的地方玩一玩。
夏言看著兩女的打扮,也是出奇的一致,灰黑色的風衣、戴著厚厚的針織帽,外加墨鏡和圍巾遮住自己的容顏,當然他自己也是如此,戴著酒紅色的墨鏡就仿佛一個怪大叔般。
兩邊經營的攤販,還在熱絡地招呼著客人,而人世間的熱情並不能喚醒冬日的殘酷,光禿禿的櫻花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綠意,似乎在積蓄著自己的力量與生機,等待著來年的再次綻放吧!
有些好奇地指了指門口的大燈籠,夏言笑著問道:“這就是鬆下幸之助祈願後病愈寄贈的燈籠嗎?”
兩女有些茫然,她們當然知道鬆下幸之助老先生,但卻沒想到關於燈籠還有這樣的故事,慶子的聲音猶如黃鸝般動聽,她在兩人麵前笑了笑:“那就說明向觀音祈願有用嘍,裕子,我們也進去為夏言君祈願吧?”
“哈哈,我還沒到那個歲數吧!”夏言原本是個標準的無神論者,但經曆一係列發生在他身上的奇事,自然對於神佛再無昔日的小覷之心。
帶著兩女向著放置觀音像的本堂而去,這裡的人流量不多,後麵的兩個保鏢以及商社的工作人員都跟了上來,他們是來負責夏言安全以及一應的瑣事,比如訂餐、購物之類。
“幾位,奧之間的觀音像不對外開放,若是想要參拜,去前之間。”一個年歲較長僧人將他們幾人攔住,然後指了指前之間的方向。
夏言笑著搖了搖頭,向著那邊拎包的荒若匡誌招了招手,隨即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拿出一塊黃銅色的銘牌,上麵製有日曜圖案的紋路,八個小圓圍繞著中間那個大圓,正是他們細川氏一直傳下來的家紋。
當然中間因為一次烏龍刺殺事件,周圍幾個小圓有做過調整,僧侶也是上了年紀仔細打量了夏言一番,心中還有幾分疑惑,隻聽夏言繼續說道:“鄙姓細川,不知能不能進奧之間看看。”
“我的這兩位女伴想給我祈福!”夏言道出緣由,和尚終於是點頭了,他笑著回應道:“細川先生請,昔日護立先生對於本寺的重建也是出了大力,您自然可以進來。”
“三位請跟我來。”僧侶看來隻願意接待他們三個,至於後麵的保鏢之類,直接就被他無視了。
僧侶一邊走著,一邊跟他說著過去的事情:“護立公喜歡漢學,對於佛法亦是尊奉,可惜已於八年前作古,人世如燈,風吹則滅,今日得見故人之後,還請留下用個齋飯。”
“這......不太好吧!畢竟外麵還有那麼多手下,恐怕會有所叨擾。”夏言也是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拒絕道。
厚重的木門在老和尚的推動下緩緩洞開,金色的觀音像就嫻靜地立在殿中,淡淡的檀香氣不住地往鼻子裡鑽,他揉了揉鼻子卻見兩女已經跪倒在那邊的蒲團上。
霓虹的和尚是一份職業,不少高僧甚至有娶妻生子的行為,所以老和尚對於夏言的荒唐行徑也沒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