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撥琵琶五十弦,抖震清音彎雪脂。
鬆阪慶子從滿是汗水的褥子上驚醒,她的喉嚨裡滿是乾渴的那種沙啞感,趕忙爬起跌跌撞撞擰開案頭的瓶裝水,眼裡還有種莫名的驚懼感。
剛剛她以為自己都快要死了,那種從山穀再到山巔的連綿不絕的失重之感,把她的腦袋折磨的暈頭轉向!
那個可惡的細川小子用夾雜著美日中三國的語言,不知道在喋喋不休著什麼,隻聽清他說了好幾十遍的:“哈...姑娘,什麼法克魷之類!”
該死的家夥,人呢?以為他是個年下君,不敢把自己怎麼的,可這小子就像個野獸......
披起白色的浴袍,揉了揉膝蓋的淤青,她打量這間洛杉磯市中心豪華酒店的套房,然後望向了另一個房間的大門。
隻見書桌前,夏言正一臉沉靜地坐在那裡,手邊上放著十幾個文件夾,裡麵有的是她昨晚在飛機上看到過的分鏡頭腳本,還有一些她沒見過的滿是英文的劇本。
他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似乎和昨晚上那滿臉不正經的他完全不是一個人。
見到鬆阪慶子的到來,夏言指了指那邊的桌上,放著一小板藥片、一張霓虹兩千萬的支票,甚至旁邊還很貼心地放了一杯溫水。
性子有些執拗的她哪裡見得這種無情,上來拿起那張支票作勢就要撕掉,卻聽那邊的夏言冷冷地提醒道:“如果撕掉,真的就要糾纏一生了,而且你知道我的霸道,以後不準......”
“刺啦”一聲,她還甚至專門走到夏言旁邊來撕,然後用極為挑釁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卻是手腕直接被夏言拽住,然後拉到了懷裡。
用指尖細細摩挲著她完美的臉頰,夏言也是冷笑著:“就這樣糾纏下去,如果你膽敢背叛我,這張臉我可不確定會發生些什麼!”
老實說,夏言真的隻想嚇退這個女人,可她桀驁地看著他似乎沒有任何妥協的意思。
“鬆竹的那位,我已經讓保鏢把他請到了酒店,明天就會有人跟他簽代理協議的。”
“至於你?我的下一部電影不適合你,明年我有一部動作片,你來做女主角怎麼樣?”
他又重新拿起支票簿子,一隻手攬著她,一隻手就去拿桌上的鋼筆:“讓我們這一段,就到此為止,可以嗎?”
“如果你不同意,那我隻能將你束縛得死死的嘍!”夏言冷笑著,似乎想讓這個女人知難而退。
倔強的她搖了搖頭,到底是能跟父母斷絕關係,跑到美利堅生活了多年的執拗女人,見她這個樣子,夏言便又問道:“你和鬆竹的合同,解約金需要多少?”
聽到這裡,她終於像個柔弱的女人般低下了頭:“三億日元。”
“好,我幫你付,以後安安穩穩地......”
“我還想拍戲!”
“那我就安排你進東寶,這樣總行了吧!”
夏言讓她耽誤了不少工作,此刻臉上也有些絕情的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