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胸前的口袋中掏出紙箋,拿出一支筆隨意地寫了起來:“第一,幫我收購一家北美公司,能幫我製作發行影片就行!”
“成本控製在一百萬美金以下,剩下的我準備拍部電影。”聽著夏言的吩咐,南浦敦誌頓時有些懵,這就到製作電影這一步了,還是用我好不容易撈來的錢......
萬一賠慘,我豈不是要吃牢飯?等等,拍電影,找誰拍啊!起碼要有個監督吧!
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南浦敦誌趕忙小聲問道:“夏言君,那咱們拍電影總得找個監督吧!”
霓虹的電影中,監督就是導演的意思,夏言自信一笑:“導演自然就是我了!”
他昔日也曾參加過好萊塢電影的拚盤項目,而且還不止一次,其中幾個導演見他是資方的人,對他的問題也不敢不解答,一來二去也偷師了不少。
可這些南浦敦誌哪裡清楚,他聽到夏言亂來般的回複,整個人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這些錢你是打算往水裡扔嗎?
“放心吧!南浦桑,即便虧損,我也不會讓你坐牢的。”夏言像個小狐狸般地笑了起來,聽得南浦敦誌更是絕望。
啊呀!昔日的夏言君哪裡去了,從來不管事最多就是看看賬目,現在這位夏言君倒是狡猾狡猾滴,完全和之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著南浦呆滯的眼神,夏言繼續追問道:“南浦桑,現在在想什麼,這麼入迷?”
“小會長和原來的變化太大了,大到我都有點不認識了呢!”南浦敦誌有些疑惑地感慨著,夏言搖了搖頭也是懟道:“你一年能看到我幾次?”
“死過一次,心性大變不也正常!”嘴角閃過一絲嘲諷的笑容,卻是把旁邊製服空姐兒的心給勾走了。
苗條高挑的空中小姐看著英俊的細川夏言,也是溫柔地問道:“細川先生,您想喝些什麼?”
“來一杯可樂吧!”夏言笑著說道,眉眼彎彎的少年就像是從少女漫畫中走出的男主角,一下子把空姐的心肝給撓得癢癢的。
看著殷勤的空姐,南浦敦誌要說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他揉了揉鼻子:“夏言君,現在已經不在霓虹的領空了呢!喝杯啤酒也沒事啊!”
“嗬嗬,我才不要,你自己喝吧!彆下飛機的時候醉醺醺的。”夏言從不沾煙酒,就是為了在交易時保持最為清醒的狀態,所以他的娛樂一般是....嘿嘿,你懂的。
大言不慚的南浦敦誌索性放飛了自己,把自己的胸膛拍得砰砰響:“細川君,身為社長怎麼能不喝酒,至於喝醉那更是不可能的,要知道我可是六本木酒豪呢!”
也幸虧是在頭等艙,否則他這般出格的言語,必然會被眾人圍觀。
“細川先生,這是你的可樂;這位先生,啤酒!”聽出了空姐言語中的區彆對待,南浦敦誌也隻能無奈地笑了笑,恐怕也隻有家裡的夫人、還有六本木的陪酒小姐們,才會服務到讓他感覺賓至如歸吧!
看了看細川夏言手中的紙箋,南浦敦誌又是問道:“那還有什麼吩咐嗎?”
揉了揉眉頭,南浦敦誌因為早起來接他,此時喝下啤酒已經有些昏沉,倚靠在鬆軟的航空椅上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之感。
“去聯係一位股票經紀人,我要開通美股、期貨等等的賬戶!”夏言繼續說了起來。
“納尼?”南浦敦誌隻覺得一個心臟已經不夠他跳了,這簡直是在開外太空的玩笑,一個高中畢業,玩這些?
看著他有些驚訝過度的神情,夏言也是稍稍有些不悅,露出幾分上位者的氣息,頓時壓得南浦敦誌有些喘不過氣來,當然更多的可能是“被斬首”的恐懼。
夏言前世參與過不少企業的並購、拆分,不少職業經理人在他這個華爾街的鱷魚麵前大氣都不敢出,更何況是南浦敦誌這樣一個平庸的家夥!
嗯,連假賬都做不好的家夥,平庸點也好,沒有霓虹人那種下克上的桀驁,便於控製。
“彆質疑,去做!不然,我不介意換個人做商社的社長!”夏言冷冷地威脅了一句,南浦頓時就像個鬥敗了的公雞,耷拉著腦袋連忙應下夏言的要求。
“第三件事,幫我找個偏向於黑人文學的出版社,我有一部小說需要出版。”夏言又是丟出一句重磅,驚得南浦瞪大了雙眼剛要說些什麼,但想起夏言的話,也隻能硬生生地憋住。
接過夏言遞過來的紙條,南浦敦誌哭喪著個臉,但也隻能是慎之又慎地將紙箋收了起來。
沒一會兒的時間,這個心大的家夥就沉沉睡去,絲毫沒有想過夏言要是投資失敗,他去蹲大獄的情形。
從隨身的包包裡,拿出一本筆記本,用極為熟練的花體字開始寫了起來,正是夏言早有計劃出版的一本書《The?Known?World》(已知的世界)。
這本書前世隻是他裝點門麵的工具之一,僅僅是隨意翻了翻,如今這些文字就好像被粘在了他的腦海裡,怎麼驅趕也驅趕不出去。
無奈隻能把它寫出來,換成那些綠油油的美鈔了!
不過一本純正的黑人文學,也不知在如今的時代會不會有同樣的影響力,夏言已經做好了銷量不佳的準備,但在如今這
個黑人民權漸漸撅起的國度,或許能為他一個外國人帶來無與倫比的名聲。
當然走靠左的路,本就是他給自己設定的人設,包括他的第一部電影,夏言心中已經有了一整套的思路,搞錢、搞事業,他是認真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疲憊,甚至飛機已經被黑漆漆的天幕所遮蓋,頭等艙內甚至隻有他筆尖觸碰紙張發出的“沙沙”聲。
就連剛剛極為殷勤的空姐,此刻也坐到了她們的座椅上,開始了昏昏欲睡的垃圾時間。
就像一個和時代格格不入的看客,他用俯視的目光看向了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手上的筆觸依舊不停,在用句中又多了幾分孤高與迷離。
或許在原版的基礎上,他添了些關於時代、關於曆史的獨到見解,看著筆下的內容,夏言苦笑著搖了搖頭,就想把自己的內容劃去。
筆尖觸到了紙上,這一刻他又有些猶豫,就留在上麵吧!就當是一個穿越者小小的任性,說不定讀者看著比原版更有些味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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