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日,趙攸寧燒退了,但人卻依舊沒有醒來,皇上熬了一夜,還要早朝,被同樣熬了一夜的皇後娘娘伺候著換了朝服,上
朝去了。
趙攸寧宮中的嬤嬤勸皇後回去休息,待公主醒了,立馬通知。
蘇婉茵卻不敢走,太後娘娘才剛離宮不久,攸寧就病成這樣,蘇婉茵哪裡還敢離開視線,無論如何都要等她醒了再走。
同樣,一直未曾離開的還有顧玄參,這一夜換了三次方子,每次的藥都是他親自熬,親眼看著她喝下去的。
到了下午,好不容易退了的燒又燒了起來,還沒敢鬆下的那口氣這會兒又提到嗓子眼。
趙攸寧身體弱,經不起虎狼之藥,隻能徐徐圖之,可她燒的厲害,又不能放任一直燒下去,顧玄參隻能不斷的調整方子。
直到第三日,趙攸寧才悠悠轉醒,人看著蒼白消瘦許多。
平日裡本就瘦弱,這一病,更像是一陣風就能吹走似的。
皇後衣不解帶的照顧了攸寧三日,攸寧醒來後,顧玄參說已經穩定,這才放心離開。
“玄參哥哥,讓你費心了。”攸寧看顧玄參端著藥過來,嘴邊起了一圈烏青的胡茬,穿著官服卻沒有戴官帽,頭發也有些亂,便
知道他這幾日十分操勞。
“這些都是身為太醫的本分,換了誰都一樣。”
當然,她最不一樣。
“玄參哥哥又救了我一次,我都記得的。”攸寧努力的勾出一抹笑容,隻是她大病未愈,笑容有些慘淡,像是風雨過後的海棠花
,嬌美卻脆弱,碰一下就能折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