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被後期做舊,然後寫上了李儒的名字,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
不過,正是因為這個小瑕疵反倒更添了幾分真實。
金橘再一看,真的是,她也想起來了,當時小姐說這幅畫被這個墨點破壞了,讓她先收起來。
小姐向來脾氣大,轉頭就忘了,那幅畫就一直在小姐書房裡,
“那怎麼……”金橘的意思是,小姐的畫怎麼就傳了出去呢。
“想必是魏家出事,遣散下人時不小心丟的。”現在追究這個也沒意思了,時過境遷了,丟都丟了。
如今被曾江買回來了,也算是物歸原主吧。
“那小姐要不要告訴姑爺?”
魏榮搖了搖頭:“還是算了,他這也是打鷹被鷹啄了眼。”
曾江在字畫方麵還是有些功底的,他自己的一品天下就是做這個的,大概是一時不察。
“那這畫怎麼辦?”金橘指了指畫,要不要收起來,一同嫁進曾府。
“收拾進去吧,帶著。”
翌日,魏榮去魏夫人那裡請安,又一同用了膳,這才回自己院子,剛走出屋子,凍的打了個哆嗦。
明明有太陽呢,還凍成這樣,還沒走出院子,聽到有人來報說大姑奶奶回來了。
魏榮一喜,轉回頭朝屋裡吆喝道:“娘,長姐回來了。”
長姐有段日子沒回來了,景王祭祖之時兵變,趙明瑄也參與其中,當時便被斬了人頭,正是馮家的小兒媳趙氏的父親。
馮家雖未受此事牽連,內閣首輔的位置被常大人取代,幸好保住了吏部尚書的位置。
馮家這種情況,魏芬也不好往家裡跑,再加上天氣變冷,兩個孩子又病了一場,便許久未曾回娘家。
魏夫人聽聞長女回娘家,也忙從屋裡出來:“芬兒,兩個孩子可好了?”魏夫人也擔心外孫和外孫女。
“已經好了,外麵冷,娘怎麼出來了。”魏芬心疼道。
魏夫人出來的急,並未穿鬥篷,風一吹,著猜覺得有些冷,笑著道:“進屋,快進屋。”
魏榮也不回自己院子了,隨著一起進了屋:“後日便要出門(出嫁)了,一切可都準備好了。”
“都安置妥當了,雪還未消,路不好走,你怎麼一大早的就回來了。”魏夫人心疼道。
從馮府到魏府還有段距離,她又要安置孩子,隻怕老早就起了,關鍵,她那個婆婆不省心啊。
“說來也是奇了,一夜之間,這京城大路上的雪都不見了。”
“雪化了?”這才晴了一日,應該沒那麼快。
“應該是鏟走了,地麵上連冰漬,水漬都沒有,路麵乾乾爽爽的,十分乾淨。”
“新皇登基果然新氣象,連這些細微末節都想的到。”這些話倒不是刻意拍馬匹,出身官宦人家,從小耳濡目染,出口便說了。
“正是呢。”魏芬附和道。
她本該早些回來的,可實在是脫不開身,公公最近仕途不順,婆婆遷怒小趙氏,平日裡誇的跟什麼似的,這會兒恨不得讓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