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彆的,便是那些流言都是一大難關,她可是曾被太子送出東宮的人,這次入宮為女官,難免讓人覺得她是不死心,想攀龍
附鳳。
但陸瑤不懷疑她的用心,早在那次東宮宮宴上她已經表明了她的立場,不得不說,是個聰明的姑娘。
“那就照你的意思做,若她有能力且本分,便是可用之才。”趙恒點頭道。
“那我便訂下了,剩下的人選待登基大典結束後再慢慢決定。”
……
趙恒用完膳還要去書房議事,下午還要見禮部尚書,登基大典當日許多繁文縟節要再過一遍。
說實話,趙恒並沒有多少喜悅,反倒有些沉重。
“殿下,冰國……”幕僚剛說一個開頭,就被趙恒抬手打斷:“此事無需再議,詔書已下,再無轉圜。”
趙恒語氣堅定,下首的幕僚你看我,我看你,終是沒有再提。
這些幕僚有些是先太子的人,先太子薨後,東宮勢力隱匿,皆由陸玉庭秘密接手。
這些年,這些不起眼的勢力漸漸蔓延到朝中各處,雖然極少官居要職的,但當初先太子秘密培養的就是一群少年,經過這些年
的涅槃,假以時日必將成為朝中棟梁。
齊思宇是其中佼佼者,在朝中有地位,在這些人中也頗有威信,陸玉庭不在京中,這些人也都隱隱以齊思宇為首。
雖然工部比不得戶部,兵部風光,可他代理尚書的官職,就是連曾江也不敢小看。
齊思宇抬眼看了大家一眼,警告的意思很明顯。
朝中已經決定的事,此時再提起,除了惹惱皇上,已經沒有意義了。
齊思宇呈上一封陸玉庭剛送回京的信,他未敢拆開,並不知道信中內容。
趙恒接過拆開,陸玉庭寫這封信的時候已經到了當年紅河穀戰役的地方。
十萬顧家軍埋骨所在,青山幽幽,山穀人跡罕至。
曾經的必經之路因為荒廢了幾十年,早被荒草儘數覆沒,除去荒草,方露出一塊無字的石碑,這便是他們的全部。
當年顧老封君本想用戰功請英靈回鄉,可皇上未準,他們都是代罪之身,最後隻能為他們立了這塊無字碑。
風吹雨淋多年,顧家軍的軍旗已經失去了原來顏色,變得襤褸,隻有那根旗杆仍執著的站立著,朝著京城的方向。
陸玉庭在信中說,待解決了契丹的問題,他會同顧大將軍一起迎英靈回故鄉。
信中未提登基大典的事,但卻提到一個人,福曆州。
福曆州這個名字是陸玉庭取的,能人他花心思的,自然不是碌碌之輩。
他遠在千裡對京城之事倒是了解,這是累死千裡馬送去的緊急消息吧。
趙恒的目光看向齊思宇的時,齊思宇下意識低頭,真不是他做的,是丁飛。
以前在王府時丁飛還能出入王府,自太子入主東宮他就不方便出入了,傳到宮裡的消息基本都是送到齊思宇那裡。
至於宮外,丁飛的主動權就比較大了,就比如福生這件事,他知道的當晚便派人連夜出京,日行千裡的良駒,第二日便將消息
送到了陸玉庭那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