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這裡遇到魏銘,作為後輩自然要過來問安。
“子安兄不若與我們上二樓同坐,我們正好有問題要向子安兄請教。”孫弘文道。
旁邊的宋懷瑾也跟著點頭,魏銘看二人誠意相邀也不好拒絕,便一同上了二樓。
“國子監要在九月舉行秋日詩會,說起來,國子監許多年沒有舉行過詩會了,子安兄可聽說了?”孫弘文道。
魏銘點頭:“昨日剛收到請柬。”
常祭酒親手寫的請柬,是請他做這次詩會的評判,他沒有拒絕。
“原來子安兄是這次的評判之一,倒是可惜了。”孫弘文搖頭。
“你這是什麼話,子安兄的學識難道做不得評判?”宋懷瑾覺得孫弘文是不是傻了,竟然說出這種話。
“我是遺憾那日少了子安兄的傳世之作。”
宋懷瑾:……
馬屁精是你,佩服!
孫弘文和宋懷瑾說了不少國子監的事,很自然就說到了明子鈺。
孫弘文和明子鈺交情不錯,宋懷瑾也和他有不少來往,昔日同窗突然變成了敵國太子,還不明不白的死了,多少是有些唏噓。
“說實話,我們和他同窗數月,他的人品學識也是無可挑剔,誰曾想他竟是如此身份……”孫弘文搖頭惋惜。
宋懷瑾也附和道:“他平日的處事也當得起句謙謙君子。”
“我聽說他有個失散多年的弟弟在京城,你們可曾聽說過?”魏銘問道。
孫弘文沉思了會兒:“這倒是未曾聽他說起,不過,你說這個我倒是想起,端午前夕,我同他在街上閒遊,他買了個荷包,說是
要送給弟弟。”
“荷包?”
“是,賣荷包的大娘說可以驅邪避禍保平安,當時我們已經快要走過去了,他又折回買了那個荷包,上麵繡的是五毒圖案,我當
時還笑他說這種圖案都是送給小孩的,他也不解釋,很小心的放進了懷裡。”孫弘文回憶道。
“你這麼說我也想起來了,皇陵祭祖前幾日我去他房間,看到他房裡放著本華山劍譜,他身體不大好,自是用不到這些,想來也
是送給他弟弟的。”
……
魏銘雖然話不多,但並不會給人疏離之感,三人相談甚歡,待走出茶樓時天已經徹底黑了。
在茶樓告彆後魏銘也並不著急回府,不緊不慢的走著,然後在一處麵攤點了兩碗陽春麵。
雖處在這熙熙攘攘煙火氣十足的街上,他一身青衫,仿若置身事外,又和這畫麵不突兀,賞心悅目。
趙恒老遠就看到魏銘了,說實話,他平生也沒羨慕過誰,但對魏銘著實是……特彆。
說實話,想收拾他不是一日兩日了,可那種舍不得,下不去手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若是換了旁人,喜歡窈窈,又讓窈窈如此重視,放在心上,他早就一腳踹好幾丈遠了。
大概被人盯著都會有感覺,魏銘抬頭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趙恒。
魏銘起身朝趙恒行禮,不過,因身處鬨市,魏銘並未暴露趙恒身份。
三九看來人氣勢十足,連自家公子都如此尊敬,自然不敢怠慢,連忙從桌上起來,端起自己的碗,站到一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