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銘初聽她說這些,的確是有些驚詫,或者說慌亂。
畢竟活了二十年,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喜歡他,有點無所適從。
如今已經冷靜下來,覺得自己今日也是瘋了,竟和一個十歲孩子討論喜不喜歡的問題。
瑾兒能懂什麼,無非就是今日喜歡這個糕點,明日換成了某種新奇的蛋糕,說不定過幾日就忘了。
魏銘搖頭笑了笑:“瑾兒說的是,瑾兒的確是個漂亮小姑娘。”
在他見過的人裡,確實沒有她這樣玉雪可愛的。
陸瑾雖然對小姑娘三個字不大滿意,但他總算是承認他漂亮了,可見是個有眼光的。
“魏哥哥,那從今日起,你可是在我名下的人了,在我長大之前不可以同她人有婚約,我不許的。”陸瑾神態很是認真。
魏銘愣了下,和旁人有婚約?他這幾年並未有娶妻打算。
“小姐!”菊香再次打斷陸瑾的話。
小姐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什麼叫做在她名下,聽著像是土匪頭子在搶壓寨夫人。
陸瑾不理菊香,她正在說正事,這丫頭專壞她好事。
看魏銘沉默便又道:“不說話就是答應了,你可不許反悔,不然我是要生氣的。”
魏銘點頭:“好!”若是有朝一日他要成親,告訴她便是,不過那時她應該早忘記今日之事了。
陸瑾這才滿意,這會兒看魏銘的眼神,完全是像看自己的東西,越看越滿意。
陸瑾在魏銘的書房待了一個午,除了臨摹魏銘的字還問了不少問題。
魏銘三歲開蒙,博覽群書,且過目不忘,自然是有問必答。
陸瑾歎了口氣:“魏哥哥,我原以為那些夫子答不出我的問題是因為我太過聰慧,今日才知是他們才疏學淺,學藝不精,不過以
後由魏哥哥教我,我一定能長進不少,說不定能考個女狀元。”
魏銘倒是點了點頭,雖然年紀不大,提的這些問題也不是刁鑽古怪,無的放矢,是個有想法的,死讀書沒有用,還要學以致用
,舉一反三才好。
不過,一般夫子碰到這樣求知若渴的學生,當真要頭疼了。
陸瑾沒讓魏銘送自己回去,離開的時候不忘和魏夫人,魏榮道彆,說改日再來。
魏夫人很喜歡陸瑾,魏家出事時,這孩子隔兩日便來,說話妙語連珠的,是個好孩子。
陸瑾出門帶了丫鬟,護衛都在門口,魏家如今家裡多是女眷,帶著護衛進來難免衝撞,她小小年紀倒是心思細膩。
陸瑾上了馬車,秋菊才鬆了口氣,然後急急道:“小姐,你今日說的那些話以後千萬彆再說了,若是夫人知道了,又要罰小姐抄
女則了。”
“娘以後都不會罰我抄女則了。”陸瑾很是篤定道。
“這個的確抄了也沒用。”秋菊歎了口氣。
小姐打小被罰抄的女則加起來快有書桌高了,可愣是沒規則住她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陸瑾看了秋菊一眼,搖了搖頭:“秋菊姐姐,你伺候我筆墨這麼久,那女則你也能倒背如流了吧?那些都是騙人的,那是家裡的
夫人為了哄夫主開心,懲罰下麵爭風吃醋的小妾用的,然後彰顯一下自己的大度,其實心裡根本不這麼想,全都是口是心非,
深宮怨婦拿來折磨人的……”
“小姐彆說了,奴婢不敢聽。”這麼大逆不道的話,夫人若是知道了,隻怕連她也得抄女則。
“秋菊姐姐,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那麼回事?就說我娘,我娘哪點符合女則了,還有我長姐,若按女則上麵說,她們豈非都要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