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怪魏榮,魏榮這幾日不出門實在是有原因的。
不然魏芳回門那日鬨的那般難堪,魏榮也不會連麵都沒露。
這幾日天氣悶熱,魏榮愛貪涼,吃了不少冰鎮過的寒瓜,趕巧小日子就來了,小腹疼痛難忍,臉色也不好,跟生了一場大病似的。
魏夫人這幾日本就被魏芳的事鬨的頭疼,魏榮不想母親擔心,哪裡敢說,還是金橘悄悄去廚房熬了紅糖紅棗水。
魏榮在自己院裡躺了三天,今日才腹痛稍微好些。
不過,折騰了這幾日也沒力氣出門,靠在貴妃榻上,明明天氣悶熱的很,小腹上還搭了條毯子,頭發散著,連發髻都未挽,竟是有幾分病美人的模樣。
“小姐這次難受成這樣,以後可莫要貪涼,若是落了毛病,那以後可要受苦了。”金橘嘮叨道。
魏榮搖著手中的貴妃扇:“你彆說了,下輩子再不要當女人了,當女人太苦了,每個月都要痛苦,將來還要生孩子,又得在鬼門關轉一遭,下輩子我要當男人,頂風尿三丈……”
“咳……”男人的咳嗽聲。
如今魏榮院裡不像以前婆子丫頭一大堆,就金橘一人,在屋裡伺候,外院自然就沒有人。
家裡的男人隻有大哥,魏榮嚇了一跳,也不知剛才的話大哥聽到沒有。
魏榮趕緊從貴妃榻上起身,魏銘已經進來了。
“哥,你怎麼來了。”魏榮有些心虛。
哥哥很寵她沒錯,可對她教導也是很嚴厲的。
以前在家裡,她不怕爹娘,不怕祖父,但還是有幾分怕哥哥的。
“我來看看你,這幾日怎麼都躲在房裡。”魏榮打小就愛熱鬨,不是整日躲在房裡的性子。
再說,按她的性子,魏芳這兩日這般鬨騰,早就擼起袖子打上門了。
“外麵曬,我怕曬黑。”魏榮狗腿的笑著:“哥哥怎麼得空了。”
聽說肖從安這幾日常在,她又身子難受,自哥哥回來那日抱著哥哥痛哭了一場,這幾日都在自己院裡。
魏家出事後,哥哥不在京中,肖從安幫著家裡處理祖父和爹爹的後事,娘後來也試探的提過,隻不過沒多久他和魏芳就……
一個大好青年被魏芳坑了,後來又聽魏芳冷嘲熱諷的說,肖從安是接到她的信才過去,肖從安為了不將她牽連進來才答應娶她,硬生生的隱去了這事,魏榮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魏銘笑了笑,也沒有揭穿魏榮,讓她坐下,手搭在她腕上診脈,過了會兒,以長輩的語氣道:“以後少吃些寒涼的,一時爽口,難受的還不是自己。”
拿起筆,寫了張方子:“這幾味藥,喝兩日便無礙了。”
“哥,我不要喝!”魏榮一臉拒絕。
她最怕喝藥了。
“放心,這藥不苦。”
“真的?”
“自然,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魏銘像小時候般摸了摸魏榮的頭:“曾江剛才來了。”
“哦!”魏榮低著頭,低低的哦了聲。
“我聽母親說是曾夫人親自上門提的親,你可喜歡他?”魏銘聲音低低緩緩的,讓人聽著舒服。
魏榮有些不好意思的撒嬌:“哥!”
魏銘笑了笑,有讓人如沐春風之感:“看來是喜歡。”
金橘站在一邊都看呆了,大少爺感覺比以前更好看了。
魏榮不說話,手指搓著衣角,臉都紅了。